知道她在想什么,沈云起解释道:“这几日我告了假。”
殇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并肩朝外走,想到什么,她侧头看向沈云起,面上有些犹豫。
沈云起没有看她,笑了笑:“说吧。”
见他神色无碍,殇魅边走边说:“她心脉有损。”
沈云起略微放慢了脚步,继续往前走轻声:“嗯。”
过了一会他平静道:“是十三年前留下的旧疾吗?”
殇魅有些错愕,他竟然知道。
沈云起眼神微微凝聚:“她虽早产体弱,但心脉无疾。”
除了十三年前的事,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损她心脉。
他记得郡书说过,舅母把她带回北境后,她伤了神智,连话都不会说。
相府。
沈柳章坐在桌案前。
方才给南善宜问安的其中一个嬷嬷站在屋子中央。
行礼后,她道:“大人。”
“府中如何?”沈柳章问道
嬷嬷如实回答:“小姐让我们在外院伺候。”
“说是喜静,内院不需要这么多人。”
说完之后,她看了一眼眼前人的神色,心中实在疑惑,也希望面前的人会为她们解惑。
谁知沈柳章沉默了许久,平静道:“一切按她说的来。”
就连府里的嬷嬷都察觉到了父女之间的微妙,更别说那些在暗处张望着的人。
嬷嬷低头领命,想起什么,她又道:“小姐似乎身体不适,奴婢瞧见大公子身边的大夫进了府。”
“说是舟车劳顿,染了疾。”
“让府里的人仔细照看。”沈柳章叮嘱道
待嬷嬷走后,沈柳章沉默片刻,对外面喊了一声。
很快伺候多年的陈管家就进来了,恭敬行礼:“大人。”
沈柳章负手站于窗前看着外面道:“你去通知云起一声,华阳居内的人严查底细,必须确保是自己人。”
陈管家跟了他几十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大人是在担心朝中之人怀疑小姐与沈家不亲近?”
沈柳章不说话,默认了他的猜测。
陈管家叹了一口气道:“大人若是担心小姐,去看看她便是。”
“也让那些暗处的人看看,小姐永远是沈家的掌上明珠。”
女儿入京,父女俩却迟迟没有见面,确实惹人怀疑。
视线落在院中,沈柳章眸中失神,只怕她不想见自己。
而且他胆怯至极,去见她意味着他将直面十三年前他做的那个后悔终生的决定。
他也……害怕。
入夜,将南善宜的双手盖进被子里,玉佛姑姑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银燕站在门外,眼睛往里面看,低声焦急道:“小姐怎么样了?”
“喝了药又睡下来。”玉佛姑姑带着她往外面走
银燕黑着脸,烦躁道:“小姐是与这长安城犯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