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将军则端着茶盏站在一旁观棋。
海渡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片刻他抬起头求助随将军。
接收到他的视线,随将军连忙摆手:“观棋不语。”
“而且老夫是个粗人,舞刀弄棒的,不擅长这个。”
谢洛书抬眸看了一眼海渡,一子定胜负,嘴角一扯:“越活越回去了。”
“啧,这是意外,再来一局。”海渡抬手去收拾棋盘,越挫越勇。
谢洛书兴致缺缺:“你把往花楼跑的心思收一收,何止如此。”
海渡不服气,正欲说点什么,却被凌山从外面进来打断。
凌山站在屋子中央,看向谢洛书道:“公子,他来了。”
此话一出,海渡面上一喜,只有随将军一脸茫然,他是谁?
把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盒里,谢洛书坐直身子:“嗯。”
很快格将就引着一个人进来,一边道:“将军里面请。”
那人站在屋子中央,抬手取下头上的戴笠,对着谢洛书抱拳行礼:“参见陛下。”
“辛苦了。“谢洛书起身上前两人面对而立。
无声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谢洛书抬手示意一旁的随将军道:“这位是龙鳞水师主帅,随将军。“
闻言,沈云起转身看向随将军,声音冷硬:“久闻将军大名,晚辈沈云起。”
随将军忘了他是怎么离开军营的,回到府中后天色已晚,他问下人:”夫人呢?”
下人回道:”夫人今日随海巡视,不回来了。”
屏退了下人,没过多久,夜色里随将军只身前往南府。
听见他独自一人来的时候,南善宜面上震惊。
收拾好后,快速前往前院,随伯父这么晚过来定是有急事。
前院里随将军负手站在廊下,南善宜上前行礼:“伯父。”
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随将军和玉佛姑姑对视一眼。
玉佛姑姑很快出声对院中的下人道:“都下去吧。”
屋内再无外人,南善宜才道:“伯父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随将军看着面前的丫头,沉默了一会道:“你哥哥来金陵了。”
南善宜眸光凝滞,交叠于身前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随将军试探着问道:“儒珍可要见见他。”
窒息感上泛咽喉,南善宜不受控制的粗喘了一口气,久久才有了些许平复,她看向随将军,一如往常,嘴角微微上扬:“伯父说笑了。”
“善宜家中只有一个表兄,没有哥哥。”
她以为她装的很好,殊不知在几人眼里她脸上的笑有多牵强悲怆。
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随将军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便不要去码头附近了。”
“善宜明白。”南善宜笑着把随将军送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向后倒去,踉跄着后背撞在了廊下的花架上,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花盆掉在地上,应声而碎,里面的泥土撒了一地,染脏了她素白的衣摆和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