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玉狮还在不解气的叫唤,嘴里,爪子上都是白花花的猫毛,反观雪团子身上,不仅被挠了不少的伤痕,毛还被扯掉了好几处,头顶都秃了。
银燕上前接过玉狮,把它牢牢的勒在怀里,不让它动弹,朝亭子里走去。
见两只猫被分开了,南善宜也平静了下来,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心,视线相触,很快移开。
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谢洛书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收回身侧。
从银燕怀里接过玉狮,着急的看它有没有受伤,见没什么问题后,她才一手揪着它的脸扯了扯:“你干什么呢?”
“它才这么小一点!”
看了一眼格将怀里秃了的小白猫,她更生气了:“恃强凌弱,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你几岁,它才多大。”
银燕忙替玉狮解释道:“小姐,你误会它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在将军府抱了一只小猫,回去之后玉狮就不理你了,还冲你生气。”
说着她指了指格将怀里的小猫,不言而喻。
南善宜看了看玉狮又看了看格将怀里的小猫崽子,愣了片刻,她缓缓转身看向谢洛书,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
银燕还在继续道:“它向来护食,除了你谁也不认。”
“更是受不了你摸其他的猫。”
“它这是记着味道,现在是在报仇呢。”
听了个大概,谢洛书也听明白了,她的猫为什么挠自己。
他迎上南善宜的目光,看了一眼格将怀里的小秃子,似笑非笑道:“它常和我待在一起。”
他的笑落在南善宜眼里,好像是在笑她刚才死不承认的模样。
暗中扯玉狮脸的动作更用力了。
很快丫鬟拎着药箱回来了,几人心照不宣,这件事谁的错已经很明了了。
谢洛书重新坐回凳子上,把受伤的手搭在桌子上。
就连随春生都觉得尴尬,毕竟她们刚刚还想倒打一耙呢。
看了一眼善宜怀里的玉狮,她心里骂道,这活祖宗,可真会来事,专找她们得罪不起的人招惹是吧!
回去一定让善宜别给它饭吃!
丫鬟把药箱放在桌上,刚要抬手去给谢洛书处理,却扑了个空。
只见谢洛书在丫鬟伸手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受伤的手微微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南善宜,意思不言而喻。
谁的错谁处理。
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血顺着他的手背从指尖滑落,一手鲜血淋漓。
这个人不会痛的吗?
片刻南善宜妥协了,把怀里的猫递给银燕,上前坐下。
嘴角微扬,谢洛书这才重新把手放到桌上,看着眼前低头为他处理伤口的人。
一手托着他的手掌,一手拿着帕巾小心翼翼的把他手背上凝结的血擦干净。
眼神专注,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视线落在她的眉眼上,又微微抬起落在她因为低头露出的那一截白皙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