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如此的不合适,却意外和谐。
更让海渡意外的是什么,他看见了少东家很快主动的先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也看见了她抬头时那位侧过了身子和移开的视线。
回避,意味着不坦荡。
玉佛姑姑急切的走到南善宜身边,担忧的上下看了一遍:“可伤着哪?”
南善宜摇摇头,安抚她的担忧:“没事。”
玉佛姑姑后怕道:“怎么会没事。”
“江水寒凉,若掉进去,怕是又要大病一场。”
南善宜眼神示意她有旁人在。
玉佛姑姑这才敛了神色,转向谢洛书,恭敬行礼道:“多谢世子相救。”
谢洛书略微颔首,以做回应。
吃惊的海渡终于回过神来,忙上前缓和气氛:“南小姐也来祭祖?”
南善宜微微点头,
海渡这么一问,几人都下意识的看向还在燃烧的火堆。
南善宜离的最近,这一看就看见两个火堆里写着名字的布帛都被风吹到了一边,没有烧尽,顿时面上一惊,脚步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动,想挡住对面人的视线。
一边眼神示意银燕。
银燕很快反应过来,快速拿起一旁的枝桠,把小的火堆里的那块布帛推了进去。
她动作不小,几人都看了过去。
却只看见燃烧的布帛上还有一个“衣”字。
时间有限,另一个大的火堆里的布帛却没来得及处理。
不过还好,上面不是人名,只见布帛上写着:“荣,乾至二十九年,八月初十。”
海渡好奇问道:“这是何意?”
南善宜接过银燕手里的枝桠,在众人的注视下,把布帛推进了火堆里,平静道:“他们离世的日子。”
海渡瞬间闭了嘴,面上划过歉意:“抱歉,冒犯了。”
“无事,不知者不罪。”南善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她的笑意勉强,八月初十,谢洛书眸光微闪,所以她祭奠的人死在了中秋前五天。
海渡闭了嘴,几人又沉默了下来。
正在南善宜考虑要不要告辞离开的时候,随春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善宜!”
几人同时回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身白衣的随春生正招着手,避让着人群朝这边奔跑过来。
走近了,看见同她站在一起的谢洛书等人,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却还是问候道:“世子。”
海渡笑着打招呼:“随小姐。”
随春生假意的笑了笑,然后凑到南善宜耳边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
南善宜不欲多说,只是道:“你怎么过来了?”
被她的话成功转移了注意力,随春生兴致勃勃道:“放心,都弄好了。”
“我爹娘回去了我才来找你的。”
说完她亲昵的挽着南善宜的胳膊:“来找你一起吃饭。”
她指着身后的酒楼道:“我听说醉春楼新请了厨子,手艺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