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无下文。”
“到现在,他们所说的河堤和屋舍动了几天后便不了了之。”
“有闹事的难民全部被驱逐至城南,严加看管。”
说完之后,屋内陷入了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低眸思索的人。
片刻,海渡猜测道:“唯独龙鳞水师的赈灾银一分不少,会不会此次赈灾银贪污一案和随将军有关?”
谢洛书闻言,缓缓道:“也有可能是背后之人忌惮龙鳞水师的存在,所以不敢动这部分赈灾银。”
海渡用折扇敲了敲脑袋:“所以这随将军到底是敌是友?”
谢洛书答非所问,转而看向一旁的凌山:“送给子玉的信如何了?”
“还未有回信。”凌山回答
指腹轻点桌面,谢洛书看着面前茶盏中漂浮着翠绿茶叶:“是敌是友,待子玉回信便可知晓。”
片刻,凌山听到他问:“格将呢?”
“不知。”凌山道:“回来就不见了踪影。”
谢洛书把玩着手上的茶盏:“让他注意着随锡满。”
“是。”凌山抱拳行礼领命
正准备退出去,门口忽然响起几声细小的猫叫声。
三人看过去,只见一只雪白的小猫正往里面慢慢跑过来,眼看着就要翻过门槛了,却忽然从门侧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它的后脖颈,四条小短腿在空中蹬个不停。
那只手正拎着小奶猫往回缩,自以为悄无声息,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滚进来。”
下一秒,格将拎着小猫出现在了门口,讨好的笑了笑:“公子。”
屋内的人没说话,他只能拎着猫走进屋里,站着不动,等待发落。
一回来他就特意跑去厨房要了羊奶,喂这小崽子,结果吃饱喝足后,这崽子撒腿就跑,跑就算了,还专门往这边凑。
谢洛书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猫崽子上。
格将怕他又让自己扔了,忙解释道:“这都晚秋了,天也越来越冷。”
“还这么小,怕是会饿死冻死。”
说话间,手里的猫崽子挣脱开了他的束缚,蹦到了地上。
目的明确的跑到谢洛书脚边,两只前爪轻轻的挠着他下垂的衣袍,喵喵直叫。
海渡看着地上的小猫笑道:“哟,这崽子还知道这里是谁做主呢。”
他蹲在地上摸了摸,道:“你要是不养,不若给我?”
“我要是带着它去花楼,那些姑娘不得稀罕死我。”
下一秒,手底下的猫崽子就被人用脚一勾,拖到了墨色的长袍下。
手底下一空,海渡抬头看向罪魁祸首,在他凉凉的视线下,起身悻悻道:“我开玩笑的。”
摇了摇折扇,他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谢洛书眼眸轻抬,平静道:“下次再这般模样,你就不用过来了。”
海渡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衣襟上鲜红的口脂,瞬间尴尬的不行,大意了,他没注意到。
毕竟这位爷一向不喜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