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显,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叨扰了。”
随将军忙转移话题,问自家夫人:“丫头刚刚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是去做什么了。”
随夫人笑道:“她那厨子今日做了红熬鸠子。”
“迫不及待的想让儒珍尝一尝。”
随将军了然点头:“好些日子没见着儒珍那丫头了。”
随夫人让下人帮忙把东西搬进屋里,道:“前几日说染了风寒,也不知道好些没。”
“赶明儿我去瞧瞧。”
随将军点头,道:“那院子这边你先瞧着。”
说完抬手和谢洛书示意:“世子请随我来。”
前院,下人备好茶,两人面对而坐。
谢洛书品了一口茶,再普通不过了,没什么滋味可言。
放下茶盏,他道:“早闻金陵富庶,姑母的生辰礼,将军可能给我提些意见?”
随将军豪爽的笑着摇了摇头:“世子找错人了,老夫就是个粗人,不懂这些。”
话中意有所指:“但要说这金陵富庶,却也有不富庶的地界。”
“世子若是得了闲,可以往南边走一走。”
他话中的意味太过明显,谢洛书平静和他对视,眼眸含笑,却不达眼底。
沉默间,有下人进来:“将军,院子收拾好了。”
诡异的气氛被打破了,随将军起身:“世子请。”
谢洛书视线一转,又变成了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给他们安排的院子在东边,离主院不远不近。
随将军道:“世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面的人。”
“一路舟车劳顿,老夫就不打扰诸位休息了。”
随将军一走,洛书看向屋里站着的丫鬟道:“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他们自己人。
原本温和有礼,面上一直挂着浅笑的人,顷刻间变了神色,冷漠沉稳,不苟言笑,凤眼抬落之间都是威压。
格将上前道:“公子,随将军似乎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要不要让他帮我们查一查刺杀一事,毕竟那暗器出自龙鳞水师。”
“他来查会方便很多。”
谢洛书抬眸看向他,淡淡道:“不要越过我,做不该做之事,信不该信之人。”
格将立刻下跪:“是属下失言。”
头顶传来吩咐:“传书给子玉,问他与这随将军是否有过交集。”
格将震惊抬头:“公子是怀疑……”
触及他的视线后,低头领命,不再多问:“属下这就去办。”
格将出去后,谢洛书指尖轻敲桌面,码头上,他并没有错过随将军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没多久凌山就进来了,他将手里的东西双手奉上,声音死板冷硬:“王爷来信。”
谢洛书接过后,打开很快看完,满满两页纸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只是在反复强调,以安危为重,早日归于长安。
嘴角轻扬,这信一看就不是皇叔写的,只怕是沈相逼着皇叔写的。
把信递给凌山:“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