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抬眸看向她,海渡袖中的手握成了拳,眸中疑惑不解,又是这样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好像知道些什么。
他当初提出让她入宫无论对陛下还是对南家都是两全之策,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痛苦。
紧闭的嘴唇动了动,他想张口问却被忽然出现的人打断了言语。
握着剑柄的手被人握住,周朝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下来,一手握住南善宜的手腕,一手夺走她手中的剑扔给云起。
垂眸看着像刺猬一样的她,凤眸中潮意弥漫,哪怕被她扎的血肉模糊,他还是妥协道:“我答应你。”
扭头移开视线,避开他的目光,南善宜强忍着泪抽回自己的手腕:“多谢陛下。”
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周朝运站在原地,收回伸向她的手,闭目遮盖住其中的悲痛。
却在听见众人的惊呼声时猛然睁眼,看着躺在云起怀中失去意识的人,眸中慌乱,上前夺过紧抱于怀中。
“传太医!”宫中乱作一团,帝王震怒。
宫外,诸葛勇和胡谭聚于一屋,商讨今日之事。
胡谭面色忧虑:“陛下虽下令将武安侯押解入京。”
“可若此事背后真有隐情,到时候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可能。”诸葛勇快速否定道
“我好不容易抓住这次机会,昔日杀父之仇,我诸葛一族所受之辱,定要他南家偿还。”
眸中阴暗扭曲:“他一定要有罪。”
“你有何打算?”胡谭询问道
阴翳的目光落在远处,诸葛勇嘴角上扬:“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收回视线两人对视,他吩咐道:“让人埋伏于回京途中,若有机会则让他死在路上,做出畏罪自杀之状。”
胡谭惊喜道:“如此这叛国谋逆之罪南家就说不清了。”
很快他又忧心道:“可这一路定有重兵守卫,杀他只怕不易。”
眼眸微微眯起,诸葛勇缓声道:“这第二手准备便是人心。”
胡谭闻言看向他无声询问
诸葛勇道:“朝臣之心,君王无畏。”
“可民心所向,帝王难抗。”
“在他入京之前煽动民心,让传闻愈演愈烈,朝臣百姓一心,南家便断无活路。”
想到什么,他仰头大笑:“他南绣山一生被人敬仰,百姓歌颂,最后却死于他用命守护的苍生之手,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若是如此,他这一生都是笑话!”
胡谭亦面露兴奋:“南绣山一死,南家势必与帝王离心。”
“以陛下的脾性断不会留如此大患,南荣军定会落入陛下手中。”
“唇亡齿寒,到那时这文武改制怕是没人会再相信,只会难以实行,沦为废召。”
他赞叹道:“当真是一举多得!”
笑罢,诸葛勇面上认真道:“还有一事。”
“什么?”胡谭问道
诸葛勇回忆今日之景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今日在御书房温自仁那老匹夫不对劲?”
闻言,胡谭仔细回忆,惊觉出声:“是了,南家这么大的把柄,若是以往他早就第一个跳出来不依不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