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们想不想和宫学生比一场?”
一声声“想”争先恐后。
“好,朕许你们心愿。”
一个个小拳头攥紧。
元羽虽不知道“全都考”是怎么个全都考法,但皇宗学的学渣真比宫学生强的话,大长秋卿和中尹的脑袋都可以砍掉了。
他赶紧添“激励”之言:“陛下许你们心愿了,你们是不是也要还陛下之期许?这样吧,口说无凭,你们如果比宫学生考得好,我赠你们每人一匹果下马。”
斋宫里闹起蛤蟆,“哇”声欢悦一片。
元羽语气一转:“如果你们考不好,令皇宗学蒙羞,那就罚你们每人给我一件最珍爱的外物!”
学渣们只是学习不好,不代表缺心眼,他们立即把嘴闭上,相互间飞眉瞥眼地交流。
“你的坐骑‘四岳’,四蹄四色,万匹马里再找不出同样的,不比果下马珍贵?”
“你平时把玩的小犀角掌心大,有钱没处买,是不是现在就揣在布囊里?”
“糟了,皇宗学里都知道你最珍爱一张‘火月弓’,光把弓上的宝石卖掉,都够买一匹果下马了。”
元恌、元颢、元世贤三童几乎异口同声:“要不……”
“就这么决定!”元羽见陛下没阻止、没斥责,知道自己猜对圣意了,他根本不给诸童反悔商量的机会,奏请道:“陛下,臣为弥补刚才失言之过,请求监督下午的考核。臣再请求陛下派一人去皇宗学,问明诸皇宗学子珍爱的身外物,别到时候考差了,耍赖搓个泥球给我。”
皇帝点头:“可。”
元羽立即招呼:“孩儿们,随本王走吧。”
出来斋宫,他大步不停,后头嘀嘀咕咕。
“该把考题卷拿上的。”
“有啥用?只有题目没答案。”
“我希望宫学的下午考和上午考是同样的题。”虑及这方面的是元恌。
元颢跑向前和元羽说:“王叔,要不然你别去了,你是王,会吓坏宫学生的,对宫学生不公平。”
“有理。”元羽招呼郎卫统帅张龙子,“把你甲胄借我,换上禁军甲胄,就没人知道我是王了。”
欺负小孩子,报应来得快!
正值晌午,元羽头上的兜鍪,身上的铁甲全晒得发烫,走到永巷时,他脸色已跟蒸熟的虾一样,再加上甲胄重量,折磨得他双眼冒汗!头皮要爆!
“元将军要不要歇歇?”
“王叔,你喘气声好大,你能别走我们后头么?我害怕。”
还是七殿下元恌懂事,问:“王叔,你渴么?”
“渴、我渴。”元羽觉得嘴巴里也跟含着个灶一样,每往外吐一个字,都喷着一团热。
元恌:“我也渴。咱们快走吧,到宫学就有水喝了。”
嘎啦啦——嘎啦啦——
元羽越疲乏,走动间铁甲磨出的动静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