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的香烟潮湿了，很自责，对不起手下。

张凌站在指挥部外，微风拂过脸庞，但他的心情却如同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沉重得无法呼吸。清晨的战斗已经结束，虽然他们勉强守住了阵地，但张凌心里清楚，这一仗打得并不漂亮。

他掏出一包香烟，准备点燃一支以缓解心中的焦虑。然而，当他拿出一支香烟时，才发现烟草已经被潮湿的空气浸透，变得软塌塌的。他皱了皱眉头，试着点燃它，但火柴划了几下，烟草却根本无法燃烧。

“见鬼！”张凌低声咒骂了一句，把香烟捏在手心里，却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眼下的困境远不止是这一支潮湿的香烟。指挥部的电报机刚刚被炸毁，虽然他们勉强恢复了通讯，但敌人的攻势依然猛烈，部队的士气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张凌走回指挥部，心中满是对自己指挥能力的质疑。他知道，作为指挥官，他有责任为手下的战士们提供最好的保障，但如今，连一包好烟都给不了他们。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无力。

李云龙推门进来时，看到张凌站在桌前，手里捏着那根潮湿的香烟，一脸凝重。他微微皱眉，走到张凌身边，轻声问道：“首长，怎么了？刚才的战斗虽然不容易，但咱们不是还守住了吗？”

张凌看了看李云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掩饰不住心中的自责，“云龙，咱们这次确实守住了阵地，但你知道，我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

李云龙有些疑惑，“首长，您是指……？”

张凌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们的电报机被炸毁，通信几乎中断。今天的战斗打得很艰难，部队里不少战士情绪低落。最糟糕的是，连我这包烟都被潮湿了，连个烟都给弟兄们抽不上。”

李云龙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首长，您这可太苛责自己了吧？咱们这会儿是打仗，不是度假。烟湿了就湿了，弟兄们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张凌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忧虑，“不，云龙，不是这么简单。你知道吗？有时候，这些小事能决定士气。战场上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战局，而作为指挥官，我必须对每个细节负责。”

李云龙见张凌神情严肃，也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道：“首长，您说的没错，士气确实很重要。不过，咱们的弟兄们可不是为了几根烟就丧失斗志的。今天虽然打得艰难，但咱们最终还是守住了，这已经足以证明大家的坚韧。”

张凌微微叹了口气，依旧有些放不下心中的负担，“可是，云龙，战士们在战斗中已经付出了太多，而我……我竟然连他们最简单的需求都没能满足。这让我感到自己对不起他们。”

李云龙看着张凌，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首长，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您也别太自责了，这场战争本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战士们需要的是您的坚强和决断，而不是一包好烟。咱们的任务是打赢仗，只要您带领大家取得胜利，大家自然会理解。”

张凌知道李云龙说得在理，但心中的自责却并未因此而消减。作为指挥官，他时刻想着如何让自己的战士们过得更好，如何在这场战争中保护他们的生命。可如今，连这些最基本的要求，他都没能做到。

就在这时，赵刚也走了进来，看到张凌的表情有些异样，他疑惑地问道：“首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云龙拍了拍赵刚的肩膀，笑道：“没啥事，咱们首长只是为弟兄们的烟湿了感到自责呢。”

赵刚听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首长，您可是把我们都照顾得太周到了。战场上能抽上烟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烟湿了这种小事，弟兄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张凌看着赵刚，沉声说道：“刚子，你说得对，可我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作为指挥官，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更多。”

赵刚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一种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首长，您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每次战斗您都亲自指挥，每一场战斗前您都会仔细考虑我们的安全。您对得起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知道，您为我们着想，可我们也得理解您，战场上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您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张凌听到赵刚的话，心中一股暖流涌动。他知道，赵刚说的是实话，战场上有太多他无法控制的事情，而他却总是试图承担起一切。或许，他需要学会放下某些负担，才能在这场战争中更加冷静地做出决策。

李云龙也在一旁说道：“首长，咱们弟兄们都知道，您是我们最信赖的人。无论前面是什么样的战斗，咱们都愿意跟着您往前冲。至于烟嘛，等下次战斗结束了，咱们再去找找，肯定能弄到干的！”

张凌终于露出了一丝由衷的笑容，感激地看了看李云龙和赵刚，“你们都是好兄弟，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你们都能理解我。但我还是要说，这场仗打得并不完美，接下来，我们必须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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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点了点头，“首长，您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争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更大的胜利。”

李云龙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首长，咱们不能让敌人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接下来的战斗中，咱们绝不会再让敌人得逞。”

张凌看着眼前这两位一直跟随自己的战士，心中的自责和负担似乎也轻了一些。他知道，战斗还在继续，而他和他的战士们必须更加坚强，更加坚定。尽管他们面对的是严峻的挑战，但只要团结一致，他们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

张凌重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李云龙和赵刚，“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前进。敌人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赵刚和李云龙齐声应道：“是，首长！”

张凌大步走向指挥部的地图前，指着敌人的阵地说道：“李云龙，赵刚，接下来我们要发起一次反击，不仅仅是为了夺回主动权，更是为了鼓舞士气。你们的任务就是带领队伍，打出一场漂亮的胜仗！”

李云龙立刻拍了拍胸脯，笑道：“首长，您放心，这次我一定给您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赵刚则沉稳地点头，“我们会全力以赴，确保完成任务。”

张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下达了具体的行动命令。随着他的指示，整个指挥部内迅速动了起来，所有的战士都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而张凌的心中，也渐渐放下了那份自责。他知道，战场上的胜负并不取决于一包烟，而是取决于他们每个人的努力和牺牲。只要他们能够坚持下去，胜利终将属于他们。

天色渐渐亮起，新的战斗即将打响。张凌站在指挥部前，望着远方的战场，心中满怀斗志和希望。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和他的战士们都会一同走过，用鲜血和汗水赢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

张凌上厕所，被程瞎子吓了一跳，一脚将其踹倒。

清晨的山风带着一丝凉意，张凌在忙碌了一整夜之后，终于抽出几分钟时间，决定去趟厕所清理一下头脑。他独自一人走到营地后方的简易厕所，四周静谧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此刻，战士们都在准备下一步的行动，张凌心中还在思索着接下来的部署，但身体的疲倦让他暂时放松了一些。

推开简易厕所的门，张凌走了进去，刚准备解手，突然，厕所一角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张凌瞬间紧绷了起来，战场上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以为可能有敌人潜伏。他猛然转身，一脚踹向声源处，伴随着一声闷响，一个黑影倒在了地上。

“哎呦！首长，是我啊，程瞎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带着痛苦和惊讶。

张凌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手下程瞎子。张凌心中一惊，赶忙蹲下身去扶他，焦急地问道：“程瞎子，你没事吧？怎么不出声，躲在这里干什么？”

程瞎子捂着被踹的肚子，脸上带着几分痛苦，艰难地笑道：“首长，我是真没想到您这么敏锐，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被您一脚踹倒了。”

张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紧张，误以为有敌人潜入，竟然一脚踹到了自己的手下。他一边扶着程瞎子站起来，一边自责地说道：“对不起，程瞎子，刚才我以为有敌人，反应过激了，你没事吧？”

程瞎子站稳后，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事，首长，我这皮糙肉厚的，挨您一脚不算啥。”

张凌看着程瞎子那咧嘴笑的样子，心中的自责更浓，“都是我的错，老瞎子，我这回是真踢重了。”

程瞎子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首长，您别放在心上，咱们打仗这么久，摔打惯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张凌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他知道，程瞎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做事一向踏实可靠，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刚才的失手让他感到十分自责。为了缓和气氛，张凌笑着问道：“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找我？”

程瞎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我就是想找您聊聊最近的布防安排。昨晚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几个地方还得加强警戒。没想到您这么早来这儿了，我想着不打扰您，就想等您出来再说，结果没想到被您踹了一脚。”

张凌听到这话，心中的歉意更深了。程瞎子这样尽职尽责，他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他受了伤。他拍了拍程瞎子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感激：“老瞎子，辛苦你了。你说的那些地方，待会儿咱们一起看看。你的建议一向很有道理，我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