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一页信被压在了第二页的后面,看着这一页信上的话,云锦才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云将军,你还好吗?”
霍平不明所以,小心问了一句。
“没事儿。”
云锦小心将第二页信折好,放到了贴身的锦囊里。
而第一封信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烛火晃动,火舌缠绕,顷刻间便将其焚做了灰烬。
“不过有件喜事。”
“喜事?”霍平惊诧,他怎么没听说今日里皇城传出过什么喜事儿来呢。
不过要非说喜事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件。
可那对云将军来说也不算是喜事儿啊。
霍平蹙着眉头憋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闭着眼睛开口道:“将军,我也不瞒着你了,华阳公主怀了裴望慈的孩子,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不过华阳公主仍冒充着你的名头,您要实在生气,您,您就打我吧!”
霍平却是豁出去了,然而等了半天,只等来了一声轻笑。
他不明所以睁开眼睛,却见云锦神色如常,未见半分生气模样。
“将军,您要是真生气,可千万别憋着。”
“谁跟你说我生气了?”
云锦握着灰狼毛制成的毛笔,笔尾一下一下轻轻的点在桌子上。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蔓延开。
问道:“霍平,你觉得老可汗的血脉流落在京城,再过数月便将要临盆,这算不算件喜事?”
“啊?”霍平还没反应过来,听的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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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可汗就算有血脉流落在外,也不能流落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殷皇城里去吧。
更何况听云将军的意思,那孩子如今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嗯?
等等!
前后一联想,他低呼一声,激动地摇晃着双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这这,将军不会是想……”我天!妙啊!
云锦点头,肯定了他心中所想。
这世上也不只有裴望慈一人才会偷梁换柱,李宛宜既然心安理得的用着她的身份,
那她也只好让他们的种认别人当祖宗!
与此同时。
北漠王庭之内。
自鹿神之事后,老可汗一气之下病得更重了。
可汗一脉已延续数百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老可汗却深深的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鹿神,一切都是他们先祖编出来的传言,只是为了让他们在北漠的统治更加稳固罢了。
但现在凭空出现了什么鹿神,简直危言耸听!
可老可汗有口不能言,多罗冶明面上又献上了自己的忠诚,将得到的粮食一大半都交付给了王庭,剩下的赠与各部族手中。
王庭原本就不能在明面上发难,否则一定会引起对鹿神一事深信不疑的百姓的强烈反对,再加上多罗冶表面上的工夫做得天衣无缝,找不出一点儿的错处来,这便致使王庭不得不暗中行事,刺杀打压,效果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