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再等一会儿,等黑猫和白猫回来带食物来给她吃。
见她如此紧张,涂强说道:“我不饿。”
“那你喝水吗?”岳兰又问。
涂强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要不我喂你喝点葡萄糖?”岳兰再次问道。
涂强又摇了摇头。
岳兰这有些无奈,孤男寡女地待在这间如此简陋的破屋子里,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下意识地将椅子移开了一些,坐远了一点。
涂强突然转头问她:“怎么?我一个快死的人躺在这儿,你还害怕我?”
“不……不是。”
岳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很心虚。
她不是怕他,而是此人身上的那股味儿实在受不了。
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吧?
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要不是她被强迫待在这里,已经有点适应了这气味儿,恐怕此时又得呕吐一番。
“那你坐过来些。”涂强说道。
岳兰迟疑了。
这人是自己闻习惯了自己身上的臭味,所以不知道自己臭吗?
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啊。
看着涂强那冰冷的眼神,岳兰无奈,就当是受酷刑吧。
她只好又将椅子移过去,靠近床边坐着。
“你坐那么远,我得用力说话你才能听见。坐过来一些,我说话不用那么费劲儿。”涂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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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兰惊讶地盯着他,这算是跟她解释吗?
她问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我能听见。”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你跟他很熟?”
岳兰知道他问的是丁易辰。
她本想否认,但还是坦诚地点了点头。
“是,我们很熟。但是之前我们互相不知道两人都在这地宫里。”
“我知道,你是被冷剑飞带来的。”涂强说道。
“是。”
涂强又问道:“那人是警察吧?”
“警……”
岳兰愣住了,脑子飞快地转着。
这个涂强认为丁易辰是警察?
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吗?
还是说,丁易辰潜伏在这里,被这个人误以为是警察?
或者是丁易辰自己敷衍他们说自己是警察?
不管是何种原因,岳兰觉得自己不应该,也没有义务说明清楚。
于是便顺着涂强的话说道:“是的。”
岳兰看涂强的脸色没有变幻,知道自己这么回答是对的,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他想你帮他做我们的思想工作?让黑猫、白猫归顺他们,是吗?”
岳兰连忙解释道,“不不,那不叫归顺,那叫……”
“不叫归顺那叫什么?”涂强问道。
“我知道了,用警方的话说,那叫‘投案自首’。”
岳兰低下头,这四个字她刚才就想说。
是怕此人发怒,所以才没敢说出来。
他自己说出来,那边就没事了。
“他们若是投案自首,有这个必要吗?愚蠢至极!我们跟着卓总走,到了海外,吃香的喝辣的,花天酒地享福,还不用缠上官司,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涂强鄙夷地说道。
岳兰虽然不懂得太多大道理,但是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这地宫里的每个人,都做过违法的事。
如果投案自首,法律会轻判,也许一两年、三五年就出来了,时间过得很快。
一旦自由,又可以重新做人,东山再起干点正当的事。
光明正大地做个人,多好啊!
“你在想什么?”涂强又转过头,盯着她问道。
此时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令岳兰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没……没想什么。”岳兰说道。
涂强便没有再说话,但是他的脸部表情出卖了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岳兰有些于心不忍,便问道:“你是不是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