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忘了那个孩子叫什么,只知道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禾草眼中透出笑意:“是小虎子吧,整个村就他喜欢黏着我,一开始我还吓唬他哩,说我是霉星,让他不要跟着我,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想的,就是愿意同我亲,现在应该也好大了,倒是多亏了他,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魏泽跟着笑出声,然后凑近禾草,在她的腮上亲了一下,又缓缓低下身,轻轻撩开女人的衣摆,在她微微隆起的肚上用嘴揾了揾。
禾草将他拉起,抚上他疲惫微红的眼角:“累么?”
“整一日夜没合过眼,是有些困。”
窗外的雨脚变小,淅淅沥沥的仍在下着。
禾草推了推他:“去把窗开一点,有些闷热。”现在她特别怕热。
魏泽起身将窗开了半边,躺回床榻:“睡罢!”
“嗯。”
次日用早饭,魏泽见她先是吃了一碗清汤面,又吃了两个卷饼,还准备再添一碗蛋羹,那架势看着吃完蛋羹估计还要再吃些甜点,看着她越发团圆的脸,心道,这样吃下去,只怕不行,生产时要吃大亏。
于是魏泽吩咐了厨房,以后他们这个院的饭食全换成小碟小碗装。
“我昨儿去老夫人房里,下人说她同晚老太太去寺庙了。”魏泽说道。
“她前脚才走,你后脚就回了,估计要等几天。”
那寺庙不在应城,一来一去路上都要好几天。
禾草想到上次聊起有关二皇子生母的事情,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二皇子这次来是准备带晚老夫人走的?”
“是。”魏泽便把二皇子和乌塔王的约定说了,“并不是拆散他们一家,只是见一面,还会回来。”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倒还好,禾草又担心道:“如果乌塔王不放人怎么办?”
“当年他们二人逃跑,其实是乌塔王有意放他们走,否则他们逃不掉,如今想要再见故人,也是为了心里的一点点遗憾和愧疚,放心好了,烈真既然亲自来了,让晚老夫人自己抉择。”
……
烈真到书房找魏泽,见他正在看书,便弯腰瞥了一眼,只见书封上四个大字,保产备要。
“怎的看这个?你又用不上,实在不行你再抬一个起来,你拼下这么大的家业,总要多点子嗣才好。”
魏泽请烈真入座,让人上了茶水,言语中透着开心:“走的时候不知道,原来我家夫人已是有了。”
烈真连忙恭贺:“这可是好事,不知是儿是女。”
“月份还小,还看不出来。”
“不若你我结下儿女亲家,左右我儿子女儿都有,随你家是儿子还是女儿,咱都能配得上,如何?”
魏泽将书放下,笑道:“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