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禾草问道。
魏泽看着她变肉了一些的脸颊,忍不住捏了捏。
禾草微微蹙起眉头,她现在对气味十分敏感,魏泽一路奔回,一刻不歇地找到这里,身上的汗味有些难闻。
女人细微的表情自然没逃过魏泽的眼睛,他知道她喜洁,便往后退了一步,笑道:“走罢,回房。”
回到房中,魏泽叫下人备了水,清洗了一番又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头发才绞干,外面有下人来传,说乌塔来的那位客人找他。
禾草一听,立马问道:“乌塔二皇子来了?来接晚老夫人的?”
“是,我先过去看看。”魏泽想了想,又道,“晚老夫人还会回来,所以你别恼,等我回来再同你说。”说完便出了房门。
禾草坐着不动,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空落。她告诉自己,一定是怀有身孕的原因,变得情绪有些不稳,既然有客来,他肯定不能把客人冷落了,于是交代下去,让厨房晚饭多留一些,她等他回来一起吃。
晚夕时分,侍画进来问:“夫人,要不您先吃一些?等大爷回来了,您再陪着吃一点?”
平日这个时候饭菜早就上了,夫人用完饭还会去园子里散步消食,今日为了等大爷,仍空着肚子,关键是她肚子里还有小主人,这怎么行。
“前面还没散么?”禾草问道。
“还没呢,大爷手下的几个军头都来了,估计一会儿散不了。”军营里的男人,喝起酒来没有节制,相互攀酒直到酩酊大醉。
禾草点头:“先上一点粥我喝。”
侍画应下,忙让厨房将碧米粥端了上来,还附上两碟子小菜。
禾草吃过一碗,便将碗放下,接过侍画递来的香茶漱了口。
“你出去罢,我歪着躺一会儿,大爷回来了告诉我。”
“是。”侍画出去带上房门。
魏泽回来时,已是二更天,身上有了浓浓的酒气,他是不想喝的,想早些回房,可这种场合,他作为东道不喝不行。
侍画见魏泽回了,忙要进行通传,却被魏泽抬手止住。
魏泽入到房内,见她已经睡下了,便宽去外衫躺到床上,和以前一样将人揽到怀里,从衣摆处舒手到她的胸脯上,心道,好像比从前鼓胀了些。
禾草倏忽一下就醒了,挣扎起身。
女人因刚才的动作而稍稍扯开的领口下是一片雪白半露的酥山,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禾草捂着鼻子,呕了两下,眼睛也跟着红了一圈:“你离我远些……”
魏泽低头闻了闻:“我去洗干净。”
“你去书房睡吧,我闻得难受。”禾草摆了摆手,沐洗也不顶用,他呼出的气都带着酒味,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一点都闻不得。
“我不想去书房睡,偏想挨着你睡。”魏泽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下。
禾草见他离远了一些,才将衣袖从鼻下拿开:“你在这屋里我睡不安,你要不愿意,我去偏房睡一晚。”
说罢就要起身,魏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以前我吃了酒回来,你从不这样,如今是怎的了?回来后诸般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