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怎么会不想要孩子,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长得像她一样漂亮,又有着他的神韵,可她好像还没准备好,哪怕最近几次鱼水过后,她仍会吃那药丸。
他提起有关孩子的事情,她也是支支吾吾。
“你需要同她好好谈一谈,问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周氏就怕禾草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情,藏着掖着不说出来。
“嗯,儿子知道。”
魏泽一个抬眼,见前面的小溪上有人行来,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女人走在前面,手里端着一个大碗,臂上还挂着一个竹篮,身后的男人一手杵着拐,一只手上也端了个大碗。
两人过了溪水,走向他们。
“我们老两口是隔岸的人家,打猎为生,刚才贵家的小大官儿到我这里借火,又赏了许多银子,受之有愧,特意煮了些饺子,舀了些汤水来,都是些粗食,却是热乎的,拿来给众位吃。”
周氏、娄氏听了连忙让小厮接过,笑着同这位与她们年纪相当的老妇人道谢,魏泽亦上前作揖,将跛脚老人引到魏贺年和裴之涣处坐下。
“你们太客气了,还亲自送吃的来,快来这边坐。”周氏拉着老妇人坐到树下,对身边的丫鬟说道,“把少夫人和几个姐儿叫来见人。”
禾草等人听说周氏叫她们,还有村人拿了吃食来,便一齐过来。
只见一个妇人正同周氏说着话,妇人一身粗布短衫,头上盘着包髻,同周氏比起来,这位妇人的身量更清瘦一些,可老妇人的那双眼却十分清明,嘴角也一直带着笑。
禾草等人走上前,向老妇人行了礼,老妇人正要起身,被周氏止住:“你就坐着,她们都是小辈,正该受她们的礼。”
妇人笑道:“几位姐姐看着又乖巧又伶俐,模样跟花朵一样,老夫人好福气。”
周氏让禾草等人围边坐下,小厮们给每人添了汤水。
“老姊妹,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儿,今日遇见也是缘分,以后指不定还能再见。”
周氏见了这位妇人,心里喜欢,人和人便是这样,有些人处得时间再久,彼此间也难近一寸,甚至还多有提防,有些人只见一面,倒像是亲人一般,话多的说不完似的。
“咱们乡下人,从小家中孩子多,没什么好名,父母给咱家姊妹兄弟几个取名都是按数字排的,我是家中老小,又是晚间出生的,便取了一个晚,后来就叫阿晚,现在年纪大了,也不叫这名儿了,老婆子三个字就是我了。”老妇人说罢笑出了声。
周氏和娄氏也跟着笑起来:“谁说不是,再好听的名,老了也用不着了。”
禾草替周氏和那位老妇人各拣了几个饺子,魏宛姣也替娄氏拣了几个。
“老夫人们别只顾着谈笑,一会儿该冷了。”
周氏笑道:“老姊妹你看看,老了不仅叫不出好名,还受人管。”
那老妇人亦笑着:“有人管也是好的,像我这样的,想有人管还没有呢!”
“这是怎么说?”
“我家有个小子,早年娶了个媳妇,夫妻二人相处得不错,后来又生了个小厮,只可惜我那儿媳妇命薄,害了一场病,人早早就去了。”老妇人说到这里,叹息道,“他们爷俩就相伴着过罢!”
周氏问道:“小孩儿多大了?你家小子没想着再续娶一个?”
“孩儿还小,几岁的娃娃,还娶啥哩,咱家住山脚下,家中又这么个样子,谁家愿把闺女嫁过来,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