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一眼便看出自家女儿的心思:“你想过去就过去,兀自一人在这里喋喋说些什么,人又听不见。”
“我才不稀罕,又没叫我,我去讨什么没趣。”魏宛姣手里不停地绞着帕子。
娄氏拿指点了点她:“不是我说你,她现在是你哥哥的房里人,你同她走得近一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后你的婚事还得仰仗你哥哥帮你。”
不提这事还罢,一提这事,魏宛姣就急了:“母亲!你说这事干什么,什么婚事不婚事,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不需要别人插手。”
“你有什么数?你当还跟以前一样,现在你这么个情况,生育子嗣也难,想再找个好的,家世不错的比登天还难。”
魏宛姣气怔怔的,反问道:“母亲指望哥哥帮我,就算哥哥替我寻一个高门大户又怎样,人家也是看中我哥的权势,是有所图的,这样的人要来做什么?!”
“我倒希望人家有所图,说出来你又不爱听,若人家什么也不图,又怎会看上你?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年轻?比你年轻的多了去了,美貌?你也只算中等之姿,贤良?你那是一点没有……”
娄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宛姣一声娇喝打断:“母亲!我这般不好,我自己知道,从前也同你和父亲说过了,我不准备再嫁人,等你们二老黄金入柜,我就去庙里剃发做姑子。”
娄氏狠拍了她几下,嘴里叹着:“这是做了什么孽,什么孽嚛!”
两人正说着,一个声音从车外响起:“二小姐,那边问你过不过去她们车上,车上摆了好些吃食。”
魏宛姣打开车帘一开,原来是禾草跟前那个叫二丫的小丫头,正跟在她们车马旁边小跑。
“谁让我去的?”魏宛姣问道。
“我家夫人,车上摆了许多小食,还有干果子,还有当季的鲜果,好多哩!二小姐快去罢!”
“我就来!”魏宛姣打下车帘,叫停马车,颠颠地去了禾草车上。
只闻得车内一阵一阵传来女子们的欢笑声,在这风和日丽中随风轻扬。
这日,车马行到一山水不错的空旷处停下休整,此处风景秀丽,溪水涓涓,岸边绿柳成烟,隔岸还有一处小院落,溪水上有几块平整的大石用来渡河。
下人们摆放小桌,又在另一边支起柴火,准备架上壶烧水,给主子们沏热茶。
“你那里还有火折子没?”一个下人问道。
“没了,我指望着你那里有,上个集市你没买?”另一人说道。
“我以为你买了,这可咋办?”
“对面有一户人家,你去那里借点火种。”
“行,我去看看。”
其中一个下人踏着溪石,朝对面的小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