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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语气里还有点小忿忿。
“我一想到当初项父的那些话我就气,”孙氏又道,“啥叫让胜男来入赘?胡说八道,咱家又不是没有儿子,大安小安,咱家有两个儿子呢,我会打他们家项胜男的主意么?”
杨若晴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咱家啊,就是太心疼闺女了,偏生婆家又是些不明事理的长辈,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在这一点上,骆大伯和翠莲大妈真的不晓得明智多少倍!”杨若晴道。
孙氏道:“你骆大伯那么豁达的性格,才能教导出棠伢子那样出类拔萃的人啊!”
杨若晴笑了,这话倒是真的,骆风棠的豁达性子,一方面是来自他本身,另一方面也受后天成长环境的影响。
“这人哪,就是不能太好了,”孙氏接着道。
“你华胜叔和孔氏婶子他们对两个闺女,可苛刻了。”
“当初两个闺女的彩礼,几乎全扣下来了,出嫁的时候那嫁妆磕碜得让全村人都戳脊梁骨。”
“他们啊,也不管闺女就那么嫁去婆家会被婆家人指责,抬不起头来,他们就想着把闺女的彩礼抠下来,留着将来给儿子娶媳妇。”
“闺女嫁出去后,逢年过节回来送礼,啧啧,听说孔氏把闺女们带来的鱼肉照单全收,招呼闺女们的饭菜连只鸡都舍不得杀,农忙的时候没少去喊闺女女婿过来帮忙……”
“我和你爹啊,只盼着你们好,啥都不图,幸好骆家明事理,这要是都跟项家一样不通情理,我们真要气死!”孙氏再次摇头,叹气。
杨若晴知道上回的事情孙氏是真的‘受伤’了,于是来到孙氏身后扶住她的肩膀,“娘别气恼了,只要你的闺女,女婿们明白你们的苦心就行啦,何况,经过上回的事儿,牛贩子大伯应该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懊恼着呢,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捎话让你们去做客。”
“至于项父,甭管他说啥,咱压根就不用搭理,那种人混不拎的,除了披了一张人皮,其他方面跟畜生我看也没两样哦。”
杨若晴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一种感染力,总之,孙氏的忿忿明显好了很多,而且还笑了。
“你说得对,你们懂,就行了。”
“那啥,面好了,吃面了。”
杨若晴摇头:“我是真吃不下了,晌午吃多了春卷,那玩意儿都是硬货。”
“咋就那么撑?一根面条都塞不下去?”孙氏不信。
杨若晴便拉过孙氏的手让她去摸自个的肚子。
孙氏赶紧把手抽回来,并把杨若晴的衣裳扯了扯,“我的手凉,你吃得饱饱的肚子,仔细别惊到了。”
杨若晴嘻嘻一笑,娘这副紧张的动作,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做胖丫那阵子,熟悉,又温馨。
“娘,那你烫碗筷,我去前院喊我爹过来吃面哈!”
“嗯,去吧去吧。”
很快杨华忠便兴冲冲过来,两口子一人一海碗面条,碗头上用勺子舀了先前杨若晴炒的腊肉酸豇豆浇头,热腾腾香喷喷,捧在手里就是一顿呼啦。
可这吃到一半,余兴奎又来了,神色慌张,刚进门就连声道:“三哥,不好了不好了,老杨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