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中状元,如今还只是一个功名,朝廷都还没给他封官呢,”
“把老三和大安搬出来,你这是让老三难做,更是毁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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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大安的前程,这种话你咋说得出口哦?”
老杨头一番痛心疾首的质问,让小老杨头羞愧得恨不得把头扎到裤裆里去。
老汉都落泪了,道:“哥啊,是我教子无方啊,打小就夸赞振邦脑袋瓜灵活,会钻营,”
“他往歪门邪道上跑的时候,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着只要能挣到钱,就是真本事,”
“我错了,真的错了啊,如今想要管教,他翅膀硬了,压根就不受我管教了……”
“小爷爷,请恕我直言。”杨若晴走进来,打断了小老杨头的哭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再心软也护不住了。”她道。
“振邦伯这压根就是不管不顾你和小奶奶的处境,闯了祸自己躲在外面依旧逍遥快活,把烂摊子撂给你们,既如此,你也没必要再为他四处奔走。”
“索性让李家人把李老太太的尸体送去镇上振邦伯自己的大院子里,也只有这种法子才能逼迫他现身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她道。
“嗯,晴丫头这话,我也想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老杨头赶紧表态。
小老杨头一脸的难色,“振邦在镇上那院子是新盖的,让李老太太的尸体过去,那不是存心找晦气嘛?”
杨若晴道:“冤有头债有主,人是因他而死的,比起他的晦气,人家死了老娘那才是真的悲痛呢,振邦伯他太自私冷血了,我都无语。”
“晴丫头,当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吗?”小老杨头红着眼眶问。
杨若晴道:“站在一个正常的,有道德底线的人的立场,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建议。”
“采纳还是不采纳,就在小爷爷你的一念之间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那我再说句不好听的,振邦伯迟迟不回来处理这事儿,李家人早晚也会打听到振邦伯镇上的宅子在哪处,”
“到时候他们自个找上门去,这就跟你送过去意义不一样了,言尽于此。”
……
小老杨头到底还是不忍心引那些人去自家儿子杨振邦的新宅子去闹,老汉唯一能做的,就是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又找了杨若晴这,四两银子一亩二等田地,一口气卖了十亩银子。
最后凑了六十两银子,四十两银子先赔给那个出了人命的李家。
剩下的二十两银子,分别赔给那些上吐下泻的村民们,你家一两,你家二两,视病情的轻重来赔。
看到小老杨头如此的艰难,到处做低伏小,家里连喝茶的碗都没剩下一只好的,老杨头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弟弟。
不仅自掏腰包给小老杨头卖了一副茶壶茶碗送过去,还让杨华忠也出来稍微说几句,安抚下那些村民。
杨华忠去安抚去了,但意思却是让那些人往后有啥就直接去镇上找杨振邦闹,甭在这村子里为难一个老汉。
老汉管不住儿子,老汉就差没把自己的老骨头熬汤了,冤有头债有主,往后再有啥,别去找老汉啊闹了,闹了也闹不出结果。
杨若晴得到了消息,杨振邦把那上万斤的毒米运到清水镇的别处去卖去了,每个村子卖一波,就跟那种现代的送净水器下乡的骗子一样,打一枪换个地方,上万斤大米都快卖光了,赚了个飘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