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柔觉得这黄爱兰有点下乡时候钟玉的味道了，不过钟玉是特务，黄爱兰可不是，是有利可图，她更喜欢黄爱兰这样的。

一点对她不算什么的小东西就能在日后解决很多麻烦事了。

付雨柔瞥了一眼挂在黄爱兰床头的烂毛巾，拿了一块之前差点当了抹布的新毛巾过去道：“兰姐，这块毛巾送给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毛巾，不用不用，我有毛巾。”

黄爱兰嘴里拒绝，眼睛却看着毛巾挪不开。

毛巾去供销社，要好几毛一条，还要毛巾票，黄爱兰的毛巾都用了十多年了，一直没换过新毛巾。

而且付雨柔的毛巾还不是供销社一般的毛巾，是友谊商店的，柔软洁白，纯羊毛的，黄爱兰没见过这么好的毛巾。

所以之前看见付雨柔要拿着去擦柜子，才会觉得心疼。

“没事，你拿着吧。”付雨柔不容拒绝的放在了黄爱兰手里。

“那，谢谢。”

黄爱兰拿了东西，心里不安，对付雨柔道：“付同志，热水要掺冷水，外面有点黑，我帮你去打吧。”

“……好。”付雨柔答应了。

付雨柔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将大件的热水瓶，军用水壶，新的脸盆茶缸子等都带来了，这些都放在床底下，张菊花虽然将她的被子给换了个地方，但这些东西都识趣的没动，不然付雨柔真要叫学校的管理员来处理了。

同宿舍的人看着都没说话，说实话，就算是家境条件好的，看见付雨柔的毛巾都觉得好，只是碍于面子不说而已。

而顾清雅是虽然用的供销社的物品，但不在意这些，张菊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付雨柔一个眼神扫过去，大概是想到了前面几次的事，也没开口。

很快，黄爱兰就帮付雨柔将冷水打回来了，付雨柔挑选了一下，一个印着牡丹花，一个印着黄菊花的两个脸盆。

叹气，可真丑啊！

但这就是时代特色，她也特意让陈妈帮她准备寻常一点的，就是不想太招人眼。

一点都不招人眼是不可能的，但总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不是。

她毫不犹豫的将印着菊花图案的脸盆拿来洗脚，牡丹花的用来洗脸。

一热水瓶的水也不够，她也得给黄爱兰留点，付雨柔觉得这用水抠抠搜搜，下次回去得再带两个热水瓶来才行。

于是只兑了小半盆水，先洗脸刷牙，然后又将这半盆水用来洗脚。

这日子过的……好想洗澡啊！

忙活完，抽出一块新毛巾擦脚，又换上了毛拖鞋，付雨柔这次没让黄爱兰帮忙，自己去将水给倒了。

回来后整理好，打开衣柜，拿出擦脸霜，对着脸擦了擦，又把手和脚也擦了，冬天皮肤容易干裂，特别是京市这么干燥，肯定要好好保养。

系统空间的不能用，但友谊商店能买到的，她可不会省着用。

这一套流程走完，付雨柔准备关柜门，张菊花却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付雨柔，你这擦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啊，好像供销社没见卖的。”

付雨柔脸色一沉，直接将柜门一关，将锁给锁上，冷哼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张菊花厚脸皮，半点不觉得难堪，又凑过来说：“你告诉我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

“不知道，别烦我。”付雨柔态度很差。

这种人，给什么好脸。

就不配！

“是在友谊商店买的，用外汇券。”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付雨柔顺着看了过去，发现是那个高冷沪市姑娘卢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