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沈伟光还是感谢了梁健。如果没有梁健,那么他就只能被戚明捏在手中了。梁健说:“沈书记,感谢就不必了,我是你的下属,为你办事应该的。同时,我也希望沈书记,在接下去时间里,能全力领导我们江中上下推动中西部的发展,把江中省的发展推上一个新的局面。”沈伟光点了点头道:“你的建议,我听取了,也会努力的。”
省副书记北川的办公室,与沈伟光是在同一层楼上。梁健从沈伟光的办公室出来,必然经过北川的办公室。他本来没有要见北川的打算。但是,他从北川的办公室经过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里面爆出了摔东西的响声,“太过份了!”“简直是疯了!”“别以为你是……省长……就……”梁健站住了一下脚步,但是,里面的声音不再响起了。
梁健本来还想敲一下门,问一下北川有什么事。但是,最终梁健还是没有敲门。他向前走去了。
那天晚上,梁健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给北川打了一个电话:“北川书记,晚上有没在应酬啊?”北川接到梁健的电话,为之一愣。他没有想到梁健会打电话给自己。尽管两人都在一个班子当中,平日见面的时候都不露声色,但是北川一直视梁健为竞争对手。在北川看来,梁健恐怕也一样将自己视为政敌。所以,在工作之余,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私人的交往。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梁健找自己有什么事?他强自洒脱地道:“梁省长,你好啊。晚上没有应酬。梁省长这么晚打电话,真是难得啊。”
梁健也是一笑道:“今天,我忽然想起,北川书记来江中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单独请过北川书记呢。最近,我发现一处小酒馆,晚上也开门,况且今夜似是要下雪啊,所以想要与北川书记去喝一杯,不知道北川书记,有没有这个兴致。”
这个晚上,说实话,北川的心情真不太好。他听梁健说,要下雪,就推开了房间的窗子,一股冷空气就涌了进来。他在空气中都闻到了雪意,也许是这雪意的刺激,北川竟然答应了:“好啊,梁省长,难得你这么想得到,我们就出去喝一杯吧。”
两人约好了在招待所的门口见面,竟然都没有叫上自己的驾驶员,而是打了一辆车,就向着“夜页酒馆”而去。下了车,走入了小巷之中,一段路之后,这两个高大的身影稍稍低了下头,才进入了“夜页酒馆”低矮的屋子之中。
点了几个小菜,上了一瓶茅台,就开始对饮了起来。梁健说:“咱们把这一瓶喝光之后,就结束,怎么样?”北川说:“我知道梁省长酒量很好,咱们也不必先控制,能喝多少喝多少。今天这一顿我来请。”梁健笑着道:“这怎么行!我们先不说这些,喝了再说。”
开始,两人都是设防的,所以说话不多,喝反而一盅一盅的喝。北川心里也一直在疑惑,梁健到底为什么要请自己,肯定是有话要说的。梁健却一直都不说,只是说一些华京方面、江中的一些见闻。
北川就更疑惑了,难道梁健真的只不过是来与自己喝一顿夜酒吗?
正在北川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梁健问自己:“北川书记,我知道,你到江中来,也不想碌碌而为,肯定是要干一番事业的。我也是一样。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我们在江中干什么,才能干出成绩来?”
北川看了梁健好一会儿,然后笑出声来:“梁省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问我的这个问题,梁省长心里不是比我还清楚吗?”梁健故意问:“何以见得?”北川道:“梁省长前期到中西部调研,后来又主推中西部崛起,这不是说明,梁省长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吗?推动中西部的发展是最能出成绩的!”
梁健端起了酒杯,来敬北川:“北川书记,你看得也非常的清楚。北川书记,愿不愿意与梁健我一起推动中西部发展?梁健保证绝不揽功,我会全力支持北川书记实现政治抱负。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战友。”
梁健目光炯炯看着北川。
北川有些被梁健的豪情所感染。但是,他的理智却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