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金却被梁健的严格和宽容震撼到了。他自己是从事纪委工作的,却在严格和宽容上自愧不如梁健。
那三个干部,却都对梁健充满了感激。如果他们被直接赶出纪检干部队伍的话,以后在市里是没法混了,脸都丢尽了。然而,现在这么一来,他既保住了脸面,又保住了待遇,对梁健既敬畏、又感激,三人再次对梁健深深地鞠躬:“感谢梁省长。”
于游还说:“梁省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最尊重的领导,以后不管你让我于游做什么,我都会赴汤蹈火。”
倪金斥道:“在说什么呢?梁省长怎么可能需要你帮他做事!还不快回去工作,呆在这里干什么!”
于游又真诚地朝梁健鞠了躬,然后和卢辉、老马等人离开了。
事情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鲁、齐两个党政一把手,终于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让倪金也先走好了。倪金想要留下来,但是自己这条线并不是归梁健管,他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陪同,只好走了。
鲁山这才问梁健:“梁省长,你等会有什么安排,请一定让我们陪同你。”
齐山也说:“是啊,梁省长,你来了镜州,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是我们俩的事,所以请一定让我们陪同吧。”市长齐山,说话有些江湖气,但是说得却很到位,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也算是形成了一种他特有说话的风格。
梁健却对他们说:“两位领导,今天你们不能陪我。一方面你们工作本来就忙,另外一方面我的确是很私人的事情。”
鲁、齐哪里肯,说一定要陪。梁健只好把他们叫到了一边,对他们说:“这是中-组部毕部长交待的私活,其他我就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办完事情就离开镜州,你们也不用送我。”
两人一听是毕部长,都很是吃惊,也就不好多问了。两人都说:“那下次邀请梁省长来镜州指导工作。”
梁健忽然想起了城市管网的事情,就对齐市长说了一句:“我虽然不分管这一块,但是城市内涝这个事情,你们一定要足够重视啊!”齐市长满口答应了。
等鲁、齐走了之后,梁健就让牛达收拾了一下,前往了法华寺。在半路上,市里的秘书长果然打电话过来问牛达,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尽管吩咐。牛达就按照梁健之前的吩咐,让他们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冒名举报。
二十来分钟之后,梁健和牛达来到了华法寺的山脚下。
小傅说要开车上去,但是梁健坚持步行而上。山脚下,枯叶被扫在路边,主路边上溪流潺潺,是难得的清静之地。
当梁健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只见一名白须的和尚,站在门口,双手合十笑着道:“梁施主,老衲在这边恭候多时了。”
梁健一看,这不是智空大师,又是谁呢?
“智空大师!”梁健赶忙上前,也朝智空大师合十,“您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智空大师恬然一笑说:“佛家讲究缘分。缘尽的时候会有些感知,缘来的时候也会有些感知。今天老衲早早就醒了,之后怎么都睡不着。我想啊,应该会是故友到访,所以才有些兴奋。上次,有一位故友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上次的故友,是谁呢?”梁健问道。
“到时候,梁施主自然就知道了。”智空大师卖了一个关子。
在外人听来,这未免玄乎。但是,佛道本来就不是用完全的理性可以解释。梁健也不去追问,笑着道:“智空大师你没怎么变,修为却更加高深了。”
“哪里,哪里。梁施主谬赞,跟我一起移步陋室吧。”
智空大师就在前面带路,梁健跟在后面,牛达就跟在最后面。
好久没有来法华寺,梁健颇生出了些感慨,想起以前来过时候的场景,时光不再。物是人非,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进了禅房,智空大师亲自沏茶,端放梁健的面前问道:“梁施主,今天特地赶来,应该不仅仅是来怀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