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听着病患的夸赞,大概是明白了神医心里的骄傲。
“来,坐着听一听,等会我考考你,看看学了你娘几成医术。”胡老打量着他,越看越骄傲。
“胡爷爷,那还是算了,我就学了点皮毛。”燕书煜坐在他的旁边,替他磨墨。
“大河,让最后一位病人进来。”胡老大声喊着,治完了他好赶紧考校一下燕书煜。
贺淑芬一进屋,就发现儿子吴峻和吴瑕异口同声的说:“世子?”
“你们认识?”贺淑芬的视线落在一旁磨墨的燕书煜身上,丰神俊朗的男子,放眼全京都,怕是都找不出去几个,虽然站在磨墨,可动作优雅,看着赏心悦目。
“不认识。”吴瑕飞快的摇头,同时拽了一把吴峻,这要是说认识,那怎么认识的?
“小煜?”胡老饶有兴致的看向燕书煜,那小姑娘的小动作,他倒是看的真切,这说明是认识的。
“胡爷爷,病人已经到了,您该给人看病了。”燕书煜避开了胡老的视线。
“吴夫人,把手伸出来。”胡老立刻恢复了高冷神医的样子,一副给人瞧病的模样。
“神医,我头疼。”贺淑芬正要开口,胡老一个眼神,便将她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贺淑芬将手腕放置在桌上,胡老把脉的时候,吴峻和吴瑕兄妹两个站在一旁,谁也没说话。
燕书煜抬眸,第一回见她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风尘仆仆的,脸皮厚,敢抢他的马。
第二回见面,女扮男装,清秀的面容,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姑娘,小姑娘胆子大,碰上蛇和野猪,连命都快丢了,也没哭鼻子。
今天第三回见,她算是穿的最正式了,一件湖蓝色的裙子,绾了垂鬟分髾髻,皓白的珍珠在她的乌发间,就像是漆黑夜空里的明星一般。
小姑娘打扮起来,倒人模人样的,如果那双眼睛不四处乱晃,大概更像一个大家闺秀吧?
胡老淡定的把完脉之后,就开始写药方了,刚蘸墨,就发现墨水太浓了,他看了一眼燕书煜,藏的倒挺好的,偷看人小姑娘?
“墨太浓了。”胡老将笔搁下,墨太浓,铺毫不开,如沾了粘胶一样。
“大概太久没磨了。”燕书煜低头一看,立刻加了一点水,耳尖的他,清楚的听到了吴瑕的偷笑声!
“神医,我头疼这病,可能治?”贺淑芬忍不住开口,头疼不是病,疼起来也要人命!
“不能治给你开药方作甚?”胡老听着她的话,直接就怼了回去。
贺淑芬讪讪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太好了,以后你终于不用脑袋疼了。”吴峻开心的说着,每当贺淑芬头疼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个就难受了。
“是。”贺淑芬也高兴,好些时候,因为头疼难忍,她都觉得活不下去。
“神医,那个……”吴峻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吴瑕一听他这话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站上前,先朝着胡老行了一个礼,道:“神医,可否请神医帮我医治牙齿?我经常牙疼,肿脸。”
为了不牙疼,她也豁出去了,这么近距离见着神医,可是十分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