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让小秋也来了？”燕九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情理之中。

“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能不让他来？要万无一失。”秦立秋都不敢想，这事要让九皇子成功了，他们全家都没了。

“小秋，你就放一万个心，你姐已经在京都了。”燕九倒是老神在在的。

“二姐的药是好用，但，那可是皇宫。”秦立秋坐直了脊背。

“小秋，你二姐的出现，当然不会用药，不然，你以为皇宫是你家后花园呢？”燕九两手一摊，道：“等到了那时，你就知道了。”

入夜。

宫门如往常一般关闭。

漆黑的夜幕下，未央宫里，灯火通明。

“怎么不动筷，都是你爱吃的。”皇上给苏安歌夹了一块排骨，道：“朕记得，第一回见你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偷偷在啃排骨。”

没有斩断的排骨，经过烤制之后，香气四溢，苏安歌可是和那些贵女不一样，直接动手啃。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云舒看着这一模一样的排骨，自从知道皇上的时日无多之后，她的心境，好像又变的不一样了。

“我尝尝，味道是不是一样的。”云舒也没拿筷子，直接用手抓了起来，一旁的宫女都看呆了，低垂着头。

皇上却显得格外高兴，也跟着用手抓着，烤过的排骨，特意挑的肉多的排骨，一口咬下去，味道和当年一模一样。

“和当年一个味。”云舒夸赞着，一根排骨，很快就吃完了，她的视线落在皇上满是油的手上，唇微扬了扬：“当年，你可是嫌弃我一个姑娘家，一点都不讲究。”

“讲究了一辈子，临了，还要一直讲究？”皇上享受过无上的权利，现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之后，只想随心而活。

“来。”云舒端着冷酒，朝着皇上道：“皇上，我敬你一杯。”

皇上端着酒，却没有喝的意思，只是看着她。

云舒愣了一下：“一愿皇上龙体安康。”云舒说着，一碗冷酒一饮而尽。

云舒面不改色的又倒了第二杯：“皇上是明君，百姓们安家乐业，若是有机会，皇上去见到了百姓如今过的日子，肯定会高兴，二愿皇上龙心大悦。”

云舒将冷酒仰头就喝完了，白皙的脸庞，也爬上了一抹红晕。

皇上按住她拿酒的手：“如果你真的想让朕龙心大悦，就对朕笑一个。”

云舒扬唇微笑，笑容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不是这样的笑，像第一次见我时的笑。”皇上一直在回忆着从前，他记得最初天真无瑕的笑，记得后来，全身心爱慕着他时，她眼底的情，还记得云凡出事之后，她眼底的恨。

“皇上。”云舒正想开口，贵公公惊慌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九皇子带兵闯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