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跪了下来,满脸不甘心:“但是峪儿,峪儿是我的长子啊,怎么能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老福王一拍桌子:“那还不是他自寻死路!也怪你教子不善,当初我就让你好好管教那逆子,你非不听,现在悔之晚矣!”
“还有你那王妃,上不得台面的小妇人!你儿子能有今日,有她几分功劳!”
“早就告诉过你,惯子如杀子,要不是这些年你们放纵着,他会自寻死路么?”
“还有你的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昭华辈分小不假,但他是天子,你怎么有凌驾于他头上的心呢?”
“你以为峪儿之死,完全是因为峪儿的原因?要是你平日谨慎些,对陛下再恭敬些,他也不至于要拿你下手。”
燕王怒起:“定是风澈用他女儿给我燕王府下套!”
老福王怒骂:“蠢货!此事且不说你那畜生自己犯错,就算是被下套了,也是你燕王府活该!”
“陛下还是淇王时,你们就百般刁难,就算后来陛下登基为帝,你这态度也没有半点改变!”
“一朝天子一朝臣!身为臣子,要有为人臣的自觉,你自寻死路,这次只是没了一个峪儿,要是你再执迷不悟,整个燕王府都会断送在你的手里!”
“峪儿就是陛下给你的警醒,知道吗?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可千万别再犯了忌讳,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还有,对风相要尊敬些,他是陛下的臣子,可不是你的臣子,你看看风相的连襟,哪个不是权臣?”
“别说荥阳王府,就只说一个越国公府,都不是你可以得罪得起的!今日他们三在这,就算真把你砍了,你上哪说理去?你个蠢货!”
老福王语重心长地骂,同时也在劝说。
但是一个人的本性,怎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
于是他只得叹了口气,甩甩袖子离开。
临走前还留下话:“今日之事,你就烂在肚子里,至于峪儿,你对外宣称他暴毙了吧!可别毁了人家相府千金的清誉,否则,燕王府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