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谨慎。
哪怕是问话,也没有提及“陆明瑜”这个名字。
这时的兄长,一行一动,一言一语,都是那般克制与隐忍。
实在叫人心疼。
闻言,陆明瑜没有马上开口。
默了片刻,她才缓缓解释:“当年归雁城破,我被淇王带在身边。”
“局势实在紧张,淇王一边抵御北齐铁骑,一边带着我实属艰难。”
“眼看我朝不保夕,父亲的忘年交神医楚将离将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我被楚神医养到八岁,并在他的计划下,与真正的虞清欢换了身份,被送入了相府养大。”
说到这里,卫殊打断了她:“这还是没能解释,你为什么会识得我?”
陆明瑜知晓,兄长疑惑的是,情急之下她喊出的那一声“卫殊”。
思及此处,她笑着解释:“这些年我虽藏匿于相府,但是该了解的事情,我都知晓。”
“楚神医悄悄寻到了你,并且掌握了你的详细信息,他曾让一名通晓口/技的人,模仿过兄长的声音给我听。”
卫殊将信将疑:“据我所知,楚神医已经去世。”
陆明瑜不疾不徐地解释:“他既能在当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我,又怎没有假死销声匿迹,不让人发现的本事?”
“为了更方便行事,他假死脱身后,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为我筹谋。”
这番说辞倒也合理。
她不想提到关于前世今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以免被当疯子给处死了。
尽管如此,卫殊还是眯起眼睛:“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