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目瞪口呆,丧子丧爱妾的悲恸让他心碎,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又让他忍不住喜笑颜开。
女人如衣裳,没了一个再换便是,只要这个毒妇不阻碍他,想要多少还不是动个念头的事?
至于金夫人前面说的那些话,他完全不放在心上,觉得那只是一气之下说的气话,这女人缠了他几十年,怎么舍得伤害他?
这么一想,刚死了爹又死了女人孩子的金老爷,忍不住笑出了声。
金夫人回到屋里,一屁 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没有动弹,她不哭不闹,甚至没有歇斯底里,但谁都能看出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许久许久,金夫人这才开了口,声音冰冷而沙哑,没有半点温度:“收拾东西,离开金家。”
金老爷说得没错,刚成亲时那些快乐的时光,金夫人记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为着这些过去了十几年的事,她心里仍旧存了一丝侥幸,不管金老爷有多丧心病狂,她都没有及时止损,后来又因为赌气,不肯去拿金老爷的那封休书。
但那个消息,她的孩儿被这个狗男人亲手杀了的消息,彻底让她幡然醒悟,也浇透了她还存着一丝温度的心。
她刚刚放下的狠话,不是开玩笑。
她是真的,要让这个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夺回她为金家挣下的一切!
而她的计划,需要有人支持,而她选中了白家,她相信白家也必然会支持她。
金夫人把心腹招到面前,低声吩咐:“让白家的人来找我,就说我有意要与他们合作,他们若是没那个想法,就告诉他们说我昨夜遇到了一对夫妇,肯定有很多人愿意用合作来与我换那对夫妇的去向,答应,皆大欢喜,不答应,我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心腹问她:“昨夜我们遇到的人是……”
金夫人笑了:“那是淇王夫妇,你去吧!相信白家会与我们合作。”
心腹有些迟疑:“主子,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金夫人自信地道:“他们不敢,比财力我们不如那个白黎,但比人脉,他白黎可不如我大嘴巴。”
心腹再不迟疑,赶紧去为主子办事去了。
白家很早便被朝廷盯上,金夫人是皇商,她与白家有往来,势必瞒不过上头的眼睛,淇王夫妇的行踪早晚会因为她这么一闹而被知晓。
可那又如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