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张远愤怒归愤怒,但在临近爆发时,想起小姐说的话,他没有冲出去把这女人的脑袋按进泥里搓。
因为一旦他动了手,秀儿的委屈就再也没有讨回来的机会,他要的不是赵老二媳妇受一顿皮肉之苦,他要的是这女人永无翻身之日,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张远用楔子把门别紧,再也不理外头那个搔首弄 姿的女人,转身就进屋。
赵老二媳妇也不是来找张远的,吃了闭门羹她也不恼,伸长脖子朝里头看了好一会儿,没见到杨迁的身影,她有些失落,挎着篮子回了家。
赵老二好两口黄汤,一大早喝得醉醺醺的,见婆娘回来,质问道:“一大早的,穿成这样去做甚?!”
赵老二媳妇扭着腰肢进了屋:“做甚?这个家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要老娘做主,你个丧天良的怂货,每天就知道喝喝喝,你有什么资格问老娘去了哪里?老娘去哪里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谋划的嘛!否则秀儿怎么能嫁得这么好的人家?家里又怎会积攒这丰厚的家底?”
赵老二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见媳妇发飙,顿时酒醒了一半,连忙赔不是:“庄子里那些狗男人看你的眼神都火 热火 热的,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哪里敢怀疑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老二媳妇白了他一眼,又扭着腰肢进了房,没有再理会他。
赵老二浑然不知,这个喜欢穿红的媳妇,早就给他织了围起来可绕庄子十几圈的绿帽子,反而因为拥有一个漂亮媳妇而沾沾自喜。
赵老二媳妇回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大侠的一身肌肉……
越想越是心痒痒,手臂上挎个篮子,她又出去了。
这回,她遇到了两手拎满猎物的杨迁。
“大侠,您这么早就去打猎回来啊?”赵老二媳妇笑得像朵花一样,凑近杨迁殷勤地问道。
杨迁把猎物装进马背上挂着的袋子里,向她抱拳道:“这不是大美人姐姐吗?原谅在下不知怎么称呼你,不过你这么美,请容我叫你一声大美人姐姐。”
呕……
他要吐了!
匪生最大的耻辱!
赵老二媳妇被这一声大美人儿叫得花枝乱颤:“大侠真会说笑,敢问大侠如何称呼?”
杨迁压抑住恶心感:“鄙姓杨。”
“杨兄弟,你在那张远家,他不给你饭吃吗?怎么还需要你去打猎?”赵老二媳妇上前一步,笑得很媚很妖娆,那模样,一般庄稼汉的确难以抵挡。
但他杨迁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坨恶心的玩意儿连庸脂俗粉都算不上,过年的母猪都比她长得清秀。
“唉……”杨迁对赵老二媳妇突如其来的亲近,并不退避,反而在擦汗时,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