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你真是残忍又自私!是,有很多人依靠着淇王府而活,你得为这些人安排出路,所以你对狗皇帝的咄咄逼人一退再退,目的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把你所谓的‘安排’都准备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有你,正因为你活着,所以才有淇王府,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失了脊梁的王府,还能安然无恙地存在么?有空整这些有的没的,为什么就是不敢去追求生的希望?说白了你就是懦弱,胆小鬼,你怕失望,所以连求生的心都不敢有!”
虞清欢情绪激动地说了这一堆话,长孙焘沉默地听着,最后,他道:“王妃,在解本王的毒之前,你是否需要先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你这张口闭口就是个纯爷们的声音,本王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虞清欢捡起枕头砸在长孙焘身上,咆哮道:“本姑娘说了这一堆肺腑之言,你不应该感动么?还嫌弃本姑娘用男人的声音同你说话,你铁石心肠,你狼心狗肺!”
说完,虞清欢气冲冲地离开了。
她承认她是在借题发挥,她也理解长孙焘在对战卫殊时的选择,但是她无法接受,长孙焘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又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走狗屎运,死了还可以再活一次。
她就是看不惯长孙焘那种反正早晚都会死,豁出性命也无所谓的态度。
虞清欢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在府中转圈圈,撞见谢韫大秋天还在西风中打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上去就是一顿唇抢舌战。
怒极的她失了冷静,因为不再镇定而在这次的口水战中输了,这让她气上加气,找了本册子,把自己关在房里后,开始用画笔“折 辱”谢韫。
而另一方面,长孙焘披了件衣裳,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抬头望着被秋意染红的枫叶。
对于废柴来说,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不被期待,不被认可,也不被理解。
但对于将死之人来说,活下去不仅是一种奢望,也是一种折 磨,而生出活下去的勇气对他们来说,更是难如登天。
沉思了许久,长孙焘伸手接过一片落叶,轻轻地笑了:活下去很难,但是本王会努力。
正在这时,阿六急匆匆地来报:“王爷,不好了,谢公子和王妃打起来了,属下们劝都劝不住。”
“怎么回事?”长孙焘起身,边走边问。
阿六苦着脸道:“王妃不知怎么的,和谢公子吵了起来,结果吵不过谢公子,于是她便画了几副美男图,让薛巍拿去书画铺卖,谢公子一看到图,就去找王妃拼命,结果被王妃打得满地找牙,现在两人还在打得不可开交,不对,现在王妃正在虐打谢公子,属下们要去阻拦,可王妃扬言要是谁敢阻止,就让明珠咬断他的喉咙,您快去看看吧,去晚了就没机会见谢公子最后一面了。”
“什么美男图?”长孙焘听了,开口问道。
“王爷,谢公子就要死了,您还关注什么美男图?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妃很凶残很暴戾,若是杀完谢公子还不满足,估计会拿属下们开刀。”阿六苦着脸道。
长孙焘又问:“什么美男图?谁的美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