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锋跟他说道：“潘金荷的前半生，吃尽了苦头，她那个爸是个赌徒，不仅将身家都给赌进去了，就连老婆都给赌没了，只留下十岁的潘金荷跟着他。”

“潘金荷那会就跟没人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她爸只会在发酒疯的时候想起她，不是关心，而是拿她当出气筒，将她往死里打。”

“潘金荷有时候实在是太饿了，就从垃圾桶里找吃的，后来吃出了毛病，她爸转手就把她丢到亲戚家里。”

“好不容易不用在外头捡东西吃了，结果换来的，是被当佣人一样使唤，在亲戚家的地位，连狗都不如。”

“但潘金荷有一个优势，她长得漂亮，而且还是长得像有钱人的那种漂亮，不仅如此，她还很聪明。”

顾成锋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补充了句：“当然，就算再聪明，她也不可能一下子，马上走上人生巅峰。”

“潘金荷后来所谓的‘人生赢家’，是年少时的她用身体换来的。”

潘金荷从小就渴望成为有钱人，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她偷亲戚家女儿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名媛，混进各种有钱人的场所。

但有钱人的圈子是有门槛的，潘金荷只能混入那种低端酒局，穿名牌需要钱，她没钱，就拿身体去换。

潘金荷是主动成为一个“小姐”去接客的，那时特殊服务产业兴起，于是，除了赌之外，她又涉及到了“黄”。

光黑恶势力的违法条例，她就占了两样，黄和赌，她都给学会了。

而那时，潘金荷才十八岁。

直到警方后来将那些涉嫌犯法的场所都给剿了，潘金荷一夜飞上枝头的美梦也醒了。

但成为有钱人的执念，并没有因此消失。

而潘金荷的人生，在遇到曹魏业，并嫁给他之后，终于迎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有钱人的生活。

但这并不是顾成锋说这些的重点。

顾成锋还记得，在当年，那是一场很大的铲黑除恶行动，而与黑恶势力作斗争，就必然少不了死伤。

其中，有一个牺牲的刑警，不见了一把枪，至今没有寻回。

裴宴听到这，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那把枪，是被潘金荷拿了？”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潘金荷，当年就是嫌疑人之一。”顾成锋双臂抱怀，沉声道：“同时也是第一个洗掉嫌疑的人。”

“如果那把枪真的在她手里，那么今晚，她一定会将那把枪给曹果。”

顾成锋看着裴宴，缓缓吐出一句：“为了杀你！”

“或许，这就是曹果那么自信能除掉我的原因吧。”裴宴无奈失笑的摇了摇头。

顾成锋见他竟然还笑的出来，可谓是操碎了心，愁云惨淡道：“你还笑？要是曹果手里真的有枪，你可就死定了啊！”

“若他真有枪，对于我们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坏处，不是吗？”裴宴看着他，弯起的嘴角，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当然，要说风险也不是没有，最多……”他摸着下颚，很认真的思考，然后笑着说出一句：“赌谁会先死而已。”

顾成锋闻言，心里对他只有两个字的评价：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