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的镇儿不是意外掉楼死亡的么?怎么可能会是被害死的?
林悠不由望向底下在一年前就白发送黑发人的员外郎,【哎,真是可怜呐,自己的儿子被人设计陷害死,却被蒙在鼓里。】
【难怪看上去如此的憔悴,沧桑,定是晚上经常梦到他死去的儿子吧?】
员外郎浑浊的瞳孔顿缩,心中满是愕然,他确确实实是时常梦到修儿,为此他还请过道士来做过法,但根本就没有用。
自那后,他就以为是自己的心结所致,可现在仔细想想,修儿在梦里总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被黄远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给害的?
【也是,那个包庇黄远推何修的帮凶,可一直都在何家,好吃好喝地在着呢,那何修的冤魂哪里能离开得了何家。】
听此,何海又是一惊,同谋竟然在自己家?
是谁?究竟是谁?
【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何修的亲叔叔,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这员外郎待他那六指弟弟,可是很不薄的。】
什么……
何海身子晃了晃,旁边同样听到心声的大臣,忙扶住了他。
何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住那立马回家质问何咏的冲动,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黄远身上。
浑浊沧桑的眼底浮上了怒光。
就在众臣热血澎湃之时,何海站了出去,盯着黄远幽幽开口,“何某……”
“员外郎是要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何海话未完,黄远就高兴地接话,说着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地瞥了眼林悠那队的大臣,似乎在说,看吧,我们这边也有人。
然而,何海接下的话,让他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了。
“何某相信娘娘,一定能让黄侍郎和卢统领跪荆请罪,哈哈,当着众晚辈面前跪荆请罪呐,想必二位的脸色一定会非常好看!”
“何海,你……”
黄远气得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而何海却是又补了一句道: “对了,方才听中书令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黄侍郎有时候的确会有些奇怪的举动。”
听他这么一说,众大臣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员外郎身上。
黄远盯着他的眼珠子,都快要凝出血来了,好似淬了毒般的阴鸷难看。
这个何海与他都是在礼部任职,平日里都与他有交接工作,木木的,好拿捏,没想到今日竟然敢站出来,站在他的对立面,还敢提臭袜子的事。
看来他这命是不想要了。
何海直视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的退缩,眼中的阴鸷不比黄远弱, “比如,黄侍郎在经过一个有脚臭的下属身边时,都会停顿几下,深吸好几口气。”
“再比如……”
“何海,你莫要再造谣。”
黄远气得眼中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
“哎,看来,黄侍郎和卢统领也是患了那怪癖症了,有病那就得治,待会本宫便派两位太医去二位府中,为侍郎和统领,以及你们那二位犬子诊治,直到你们好了,再回宫复命。”
高位上的女人,悠悠地打断了即将掐起来的两人。
闻言,黄远和卢禀都蓦地转身看向高位上的女人。
让太医去他们府中常驻,那不是在变相的监视他们么!
“娘娘,这……”
“黄侍郎和卢统领不用客气,本宫这是为了我国的风气着想。”
黄远刚开口,就被林悠打断,直接让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