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戴绿帽的皇帝不是好男人(2 / 2)

“自然是真!小爷从不骗女人!”

“十万两银子。”向云疏说。

“什,什么?”孙洛差点咬住了自己舌头。

“孙二少让我随便出价的。”

“不是,一个丫鬟而已,几十两银子顶天了,怎么可能要十万白影,三先生是不是开玩笑呢?”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向云疏收敛笑容,变得严肃起来,“我看你的脸色,沉溺酒色日久,活不过三十岁。”

“啊?”孙洛下意识摸摸脸,“不至于吧?”

“不信你可以试试。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会觉得头昏心慌,足下轻浮?

“……你真的能看出来啊?”孙洛吃惊,“滂沱山的人果然名不虚传,那我该怎么办呢,三先生您医术高明,您得救救我啊!”

“我可以救你,不过,我行医是要收费的。”

“没问题,多少钱你尽管说!”孙洛豪横的挥手,“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十万银子。”

“……”

“拿不出来?丫鬟不值十万银子,孙二爷身子贵重,难道也不值十万?”向云疏问。

“不是值不值的问题,哪有大夫治病这么收钱的啊?那天底下有几人能看得起病?”

“不是所有人都收这么多钱。若是穷苦百姓,我还有可能倒贴钱给治病。”

“那为什么我要这么贵?”

“因为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看菜下碟啊。越是犯贱的,就越贵。”

“……”

“孙夫人是在这边吧?”向云疏径直走开。

茶茶走过孙洛身边,朝他举起拳头,做了个威胁的姿势,无声地骂了句:“又穷又抠搜的贱男人。”

孙洛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又觉得丢脸,叫道:“谁说我拿不出来?”

向云疏头也不回:“茶茶负责收钱。钱到账,我医治。”

“好嘞,主人!”茶茶快乐地搓搓小手,眼睛冒绿光。

她从前在昭郡王府就是管账的,信奉只进不出,天生的貔貅体质。

孙氏已经只剩下一口气。

枯槁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

向云疏先从药箱里取出一颗药,用水化开,给孙氏灌下去,吊着她这口气,然后便开始进行银针术。

捏起银针,她的眼前闪过师父那张笑呵呵的脸。

这还是失忆重修银针术后,她第一次正式给人治病。

虽然大师兄告诉她,她身体的经脉已经完全修复,重新学习的银针术就是完美的银针术,不会再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也不会再让她有嗜睡难受等症状。

但具体是怎么样,还有待检验。

此时此刻,时光斗转,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师父就站在自己身边,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如果她失败了,师父就会哈哈哈的笑弯了腰,抖动着胡子笑话她笨。

“主人,您怎么了?”茶茶的声音传入耳中。

向云疏看向她。

茶茶发现一滴泪水落下来,连忙拉起帷帽的纱布,举起帕子给她擦眼泪:“主子,您怎么哭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向云疏这才惊觉,她已经满脸泪水。

原来,被抹除的记忆在一点一点地回来。

师父去世的痛,也在她的心底复苏。

她颤抖着手,几乎捏不住银针。

“我说三先生,你行不行啊?”孙洛走进来,看到她举着银针一动不动的背影,就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你们滂沱山的医术,该不会都是吹嘘出来的吧?”

“滚出去!”

茶茶大怒,转身大步过来,一把把她推出去,对守在门口的婆子说,“如果想要你家主子活命,就把门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是,是。”

婆子连忙拉住孙洛的胳膊,“二爷,您快出去转转吧,这里不是您待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长辈在治病呢,他一个侄子在门口盯着,成何体统了。

孙洛几次被茶茶恐吓打骂,心中大为不爽,本想就此走开,但随即想到三先生的断言,又有点犹豫。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她真的能治好姑母,那就相信她!

为了自己的小命,孙洛坚持赖在院子里。

屋里。

茶茶问:“主人,为什么现在就给她治病?不是要等瑶妃跪足了四个时辰吗?”

“孙氏等不了那么久。”

“死了就死了。”茶茶小声说,“瑶妃不是好人,她娘能是什么好东西。”

向云疏没说话,她在努力集中注意力,不让痛苦悔恨的情绪包裹着自己。

现在,她能明白师父的苦心了。

如果不是删除了她的记忆,她可能完全没办法重新修习银针术。

她这会儿同意来给孙氏治病,给叶七出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谢渊的亲近。最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检验自己重新学习的完美银针术,到底有没有成功。

体内的真气充沛而活泼,正排着队等待她的调取。

她缓缓把银针扎入孙氏的百会穴上,控制一缕真气穿入。

一抹奇异的感觉升起。

与从前不同,这次她使用银针术,没有丝毫的晦涩感,反而丝滑无比,那些真气任由她的心意,源源不绝的从经脉中涌出来。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强大。

很有力量。

充满了强烈的自信。

施针完毕,她慢慢放下手。

从前那种被抽干一般的空虚痛快的感觉,完全没有出现。

更没有想即刻躺到地上大睡三天的疲惫感。

原来,真正的银针术,完美的银针术,是这样子的。

师父,您看到了吗?

我成功了!

在您修复了弟子的经脉后,弟子修成了完美的银针术。

师父没有辜负您的期盼。

向云疏看着自己的双手,心底涌起阵阵喜悦感,但很快这股喜悦就被强烈的悲伤所代替。

铺天盖地的记忆扑腾着涌入她的大脑,让她的头几乎爆炸。

她捂住头,蹲到地上。

“主子,您怎么了?”茶茶大惊失色,丢下正在收拾的药箱,慌忙过来扶着她,“您哪里不舒服?”

“我……”向云疏试图站起来,然而剧烈的头痛让她全身发麻,眼前阵阵发黑。

下一刻,她一头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