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有些惊讶,一直期盼着黎聿深能同意离婚,现在他猛然答应,慕宁有些惊讶的看向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会突然同意离婚呢?
一定是,一定是他抽风了,但黎聿深这个人,向来一丝不苟,一本正经。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格外严谨的人,不可能拿这种事情给她开玩笑的。
慕宁将信将疑的看向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如果想是假的,也可以。”
见黎聿深这样说,一向喜欢要面子的慕宁,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说道:“我当然不想是假的,你既然同意离婚,我们回去京城就把离婚证给扯了,怎么样?”
“嗯,你选一下装修风格吧。”
“既然我们都准备离婚,干嘛还以我的喜欢作为装修标准呢?”
“夫妻一场,好歹是一种缘分,我不忍心你以后每一次来南方,都去住招待所。”
“切,黎聿深你瞧不起谁呢,我现在也有钱,想在这里买一处房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是,所以,你喜欢那种装修风格呢?”
慕宁算是明白了,黎聿深今天就是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让她选择一种她喜欢的装修风格了。
慕宁懒得在这种小事情上,和黎聿深掰扯。
就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样板图,随便翻看了几页,一眼看中了北欧简约风。
“就这个了,这个看着挺简单大方的,但我不太喜欢这种楼房,如果有条件了,还是要住一个大大的四合院,或者别墅才好,安静,没有人打扰,且有独立的空间,院子也可以种各种各样的水果,美极了。”
“会有的。”
“那是必然的,对了,黎聿深,你让我以后去南方住你的房子,万一你以后再结婚了,你媳妇不愿意呢?”
“慕宁,你觉得我还会再结婚吗?”
黎聿深一双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慕宁,慕宁被黎聿深这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麻。
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逃避了黎聿深的眼神攻势,瘪嘴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再结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这一次婚姻的失败,已经让我痛苦不堪,如若不能和你走完余生,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结婚了。”
黎聿深眸底的痛苦是那么的明显,看着他这个样子,慕宁说实话,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其实,这两辈子以来,黎聿深也没有真正的做错过什么。
倒不是说,她为他开解,而是,从一开始,黎聿深就表明了对她不感兴趣,是她强求得来的这段缘分,最终也只能自己吞下恶果。
上一世,他把她送进监狱,也是因为他亲眼看到她做了错事,她也确实做了,别管是不是舒可欣引诱的,做了就是做的。
她愿意承受恶果。
她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好好的,赚多多的钱,远离黎聿深。
可让慕宁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黎聿深竟然会爱上她。
这是上辈子,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对不起,我让你对婚姻失望了,其实黎聿深你很优秀,不管在什么领域都闪闪发光,我们两个没有走到最后,可能是我们两个不合适,说不定,你再找其他人,就合适了呢……”
“慕宁,你不要我也就算了,还要让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黎聿深直接把慕宁劝慰的话给打断了,他的声线颤抖,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
看着他这个样子,慕宁原本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全部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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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气氛格外的尴尬,空气也安静的可怕,慕宁打开门,一个人去了天台透风,她刚走到天台,电话就响了起来。
慕宁打开电话,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
她不知道是谁,但也没有多想,便接通了。
她这边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你好,请问是慕宁同志吗?”
虽然这声音极具温柔,但是细听不难听出来,这语气里岁月的沉淀和磨砺。
慕宁猜测,这个女人的年龄,肯定得有四十岁往上。
慕宁可不认识四十岁的女人。
“我是慕宁,请问您是?”
“我是季论的母亲,我姓杜,他们都叫我杜女士,如果慕宁同志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啊原来是季论的母亲,您好您好。”
杜月梅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慕宁的热情和真诚。
但即便如此,她对慕宁的印象依旧不好。
结了婚,还去勾搭别的男人,就是原罪。
作为一个传统妇女,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如果她勾搭的是别的男人也就算了,她勾搭的还是自己的儿子,杜月梅肯定不愿意的。
“听说慕同志和我儿子关系不错,不知道慕同志方不方便,我想约慕同志喝杯茶。”
“我和季论的关系还行吧,在我做生意刚起步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宝贵的意见,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的生意不可能做那么好。”
“我儿子这个人啊,从小到大,就热心肠,喜欢帮助别人,这是我们家的教养和品德,没有别的意思,慕同志可千万不要误会别的。”
“误会别的?杜女士,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如果慕同志方便的话,来醉仙楼的茶馆,我请慕同志一边喝茶,一边坐下来慢慢说。”
“好啊。”
杜月梅这边刚挂电话,坐在她一旁的陈翠莲,就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月梅,那女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