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氏,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少顷,冯知府一指棺材,望向张杨氏厉声喝道。
“大人,怎么了?”张杨氏见冯知府脸色大变,就有些发愣。
少顷,她反应了过来,便急忙紧走两步,向棺椁内望去。
“啊!”张杨氏惊呼一声,倒退了两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人,昨晚入殓时还不是这样,只是现在……”
这时,张王氏急忙上前扶住了有些站立不稳的张杨氏。
冯知府冷笑道:“哼,我看张义不是得瘟疫而亡,倒像是被人毒死的。张杨氏,你可知罪吗?”
张杨氏此时吓得不行,一下便瘫倒在地,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张青急忙走到棺椁前看了一眼,也是神色大变,转身向冯知府一躬身,说道:“大人,我父亲昨晚入殓时面色正常,的确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人也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中毒身亡,还望大人明查呀!”
“来人,速去传仵作到此查验。”冯知府没有搭理张青,而是对旁边的衙役吩咐道。
“是,大人。”一个衙役一拱手,便急匆匆跑出了院门。
待衙役走后,冯知府想了想,便望向身旁的马不凡小声问道:“马先生,对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这个嘛……”马不凡犹豫了一下。
他哪里见过如此惊悚的事情,此时也是一脑子的浆糊。他本来是想实话实说,但转念间想到之前冯知府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神仙,此时要是不说出点什么道道来,怕是会引起冯知府的怀疑。
想到这里,他便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装模作样地走到棺材前,眯起眼查看着里面躺着的张义。
“咦,奇怪呀!”马不凡这时眉头微微皱起,那样子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其实,他此时正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哪里有什么发现呀,这样说纯属就是在转移冯知府的注意力。
“马先生,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冯知府一惊,急忙走到棺椁前,望向马不凡问道。
“冯大人,我感觉有些不对呀……”马不凡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你看这人面色如黑炭一般,似乎很不正常啊!”
“哦……”冯知府一愣,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还用你说,要是正常的话我还问你干嘛呀?
只是他却没有敢跟马不凡这样说,而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说道:“马先生,这个人确实不是很正常,之前在云海那边,并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我怀疑这人是被人谋害的,你看他面色发黑,应该是中了剧毒。”
马不凡用手拍了一下冯知府的胳膊,摇摇头说道:“这倒不一定,你怎么知道云海得了瘟疫的人不是这样的症状呢?
你想呀,刚才张杨氏和张青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昨晚入殓张义的时候,张义的面色不是这个样子,而是在入殓之后尸身才发生了变化。
这就说明,人死之后经过一段时间才会发生面色变黑的现象。
云海也一定是这种情况,之所以没有被人发现,那是因为人们惧怕瘟疫,尸身入殓之后便急匆匆将棺椁掩埋了起来。”
马不凡本来是在胡诌八扯,只是说着说着,竟然此时心里有了头绪。
“嗯,您说得有道理。”冯知府点点头,“只是这里的情形如此奇怪,难道不是瘟疫,而是别的什么怪病吗?”
马不凡点点头,望向冯知府说道:“嗯,看样子应该不是瘟疫。哦,等会儿仵作来了,查验一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