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室大厅的四角各燃起了一堆很高的篝火,而大厅的中间的一边用石块垒起了一个架子,上面是一口硕大的铁锅,下面是熊熊燃烧的木柴。铁锅里热气蒸腾,油花在里面不断翻滚着。
与这口大锅相隔的两边站满了人。
其中一边的最前边有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的正是李三。而另一边的前面有四把太师椅,上面各坐着一个男人。在边上的两个男人约有四十多岁,个子都很高,只是一个身材瘦长,一个身材高壮。而居中而坐的两个男人看上去年纪较大,都在五十开外。
李三今天穿得很正式,一身蓝色的中山装,脚下是圆口的黑面布鞋。齐整的平头,脸上油光水滑,之前那满脸的胡茬不见了,似乎刚刚刮过脸的样子。
这时李三望向对面居中而坐的左手边的老者笑道:“大师哥,这么多年没有见,您还是火气这么大。刚才编排了我一大通的不是,这倒让我惭愧得很呀!”
这位老者身材瘦小,一张枯瘦的脸,而且穿戴上有些邋遢。
他上身穿一件灰色的夹克衫,里面是一件蓝色的毛衣,下身穿一条灰色的粗布裤。只是这一身衣服看上去油光黑亮,似乎有多少年没有洗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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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者沉着脸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李三,我于瘸子今天来这里不是来看你惭愧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么多年了,师傅那本书你是不是该拿出来,让我们哥四个也瞧上几眼呀?”
李三站起身,上前走了两步,望向于瘸子笑道:“大师哥,这个好说,我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我最近命人将那本书上的内容抄写了四份,现在就分给四位师哥。”
李三一边说,一边一摆手。他身后站着的石小宝立时上前走了几步,将一个塑料袋递给李三。
李三接过塑料袋,伸手在塑料袋中拿出几个白纸订成的本子,在空中晃了晃,说道:“各位师哥,这就是那本书上的内容,全在本子上写着呢。”
李三一边说,一边将那几个本子递给石小宝。石小宝接过来,便走到那四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人面前,逐一将手中的本子分发了下去。
于瘸子和另外三个人拿着白纸本子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而是互相对看了一眼,都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时坐在于瘸子旁边,穿一身西服的矮胖老者忍不住站起身,用手指着李三吼道:“李三,你把我们当三岁的小孩吗,我们要看的是师傅留下的书,而不是这些手抄本。嘿嘿,大家都知道,师傅留下的书里面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你是不是想独吞那笔……”
“清泉!”没等矮胖老者说完,于瘸子便对着矮胖老者喊了一声,显然是怕矮胖老者说出下面的话。
这位矮胖老者是李三的二师哥,名叫岳清泉。他脾气急,说起话来也是不管不顾。
李三走到岳清泉的面前笑道:“呵呵,二师哥,师傅这本书就是有秘密,那今后也只能是秘密了。因为我命人抄下书上的内容后,就将这本书在师傅的坟前烧掉了。我现在手上的书也只是师傅那本书的手抄本。”
“你……”岳清泉气得指着李三直瞪眼,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坐在岳清泉椅子旁边的那个男人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李三和岳清泉的身边。
这人身材瘦长,一张又长又黑的大长脸,眼睛更是大得出奇,看上去就像一张马脸。他叫高志伟,是李三的三师哥。
高志伟望向李三笑道:“小师弟,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这口说无凭呀!你又怎么能证明,那本书真烧掉了呢?”
“三师哥,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撒谎吗?”李三脸一沉,随即凶狠地瞪向高志伟问道。
高志伟显然很是沉稳,不慌不忙地说道:“小师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事你不通知我们哥几个,就私自将那本书烧掉,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呀?”
“规矩?”李三看着高志伟不由得笑了起来,“呵呵,三师哥,你还懂得规矩呀?我问你,我完成师傅的遗愿,将那本书烧掉有什么错?我作为妙手门的掌门,烧一本书难道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吗?再说了,今天这个妙手交流大会你们征得我这个掌门人的同意了吗?嘿嘿,要说不守规矩,也是你们先不守规矩的!”
李三大声说着,瞪着发红的眼睛直视着高志伟。
高志伟此时被李三问得有些张口结舌,胀红着他那张马脸说不出话来。
“啪”的一声响,只见于瘸子旁边那个男人太师椅的扶手从中间断裂开来,而那个男人此时正抬着手掌,显然是他刚刚用手掌将那个扶手拍断的。
这个男人身形高壮,穿一身青灰色的练功服,显然是会一些功夫。他是李三的四师哥,名叫岳清平,是岳清泉的堂弟。
岳清平呼地一下站起身,指着李三吼道:“李三,你这个掌门我们不承认。嘿嘿,藏着师傅的东西不给大家看,这件事本身就是你做得不对,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你还是不是人呀!”
李三见岳清平说话不客气,也不生气,而是笑道:“呵呵,四师哥的功夫又见长呀,这椅子可是红木的,竟然被四师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拍断了,真是让我佩服之极呀!”
李三一边说,一边走到岳清平的面前,随手拍了拍岳清平坐的那张太师椅的另一个扶手。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个扶手竟然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