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会议室都回荡着臧志村猛拍桌子还有怒吼的声音。
此刻的臧志村怒发冲天,双眼瞪得老大,其中血丝密布,两颊的皮肉直抽抽,一副惊怒到极点的模样。
“前些天,纪检科出动了几十位纪检组长、纪检委员还有上百业务人员去海椰市那边展开调查行动!”
“那次的事情就算了,我臧志村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可是这次呢?我一早过来,整个纪检科都空了!”
“总公司拢共就只有十位纪检股长,这次一次性出动了四位,这么大的动作,我这个纪检科副科长事先居然一无所知,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是纪检股长?纪检科什么时候沦为一言堂了?我们还有知情权吗?”
臧志村现在完全是不顾什么职位高低、职场规矩了,自己就是拍桌子质问闻人正,就差直接骂人了。
闻人正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糟糕,苍白发青,面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吹过,他就会倒下,不过他的精神头看起来倒还算不错,依旧抖擞,昨天晚上,闻人正可是忙碌到三点多才睡的,早上八点他就到办公室了。
现在这个场面,闻人正早就料到了,只有他这位总裁在场,才能够压得住局面,不然,非得崩了不可。
闻人正也是拼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差点起不来床,一次性吃了数倍的药丸,勉强压住身体的不适。
要不然的话,闻人正就算是能够来总公司这边,恐怕也无法主持会议,说不准一开口就是连连咳嗽。
臧志村的这番话,引起了其他纪检股长的共鸣,作为纪检股长,作为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这么大的行动,他们理应有知情权,四个纪检股长出动,他们却完全不知道,这是被不信任了吗?
“臧股长说的没错,这次总公司针对颍川市那边的大行动,我是支持的,可是好歹事先告知我们啊!”
“总裁,您要是觉得我们在座的这些人不能信任的话,那不妨直说,我也不是什么栈恋权位之人!”
“没错,您要是有什么不满,直说就是,把我们罢免了,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是这样真太让人心寒了!”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为华国总公司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可是到头来……”
“这是对我辈的羞辱啊!我们需要一个解释!总裁,为什么这次的行动要瞒着我们?为什么?”
这些纪检股长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满,闻人正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神情无喜无悲。
要说这些纪检股长都是站臧志村那边的,那倒不是,这些人基本还算是中立派,只不过,中立派随时都可能改变自己的立场,闻人正为了这次行动的顺利,自然不可能在行动之前,将情况告诉太多人。
古人都云了“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这个道理,闻人正又如何会不懂?
当然,正如这些纪检股长说的那样,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从来都不是总裁的一言堂,不论是十位纪检股长组成的纪检科还是十三位区域产业总管的联合,都能够跟总裁起到互相牵制、互相制约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