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见?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意见重要吗?难道说你们汉斯国际集团还会采纳我的意见?”洪源丰嗤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海椰市并不是一座排外的城市,我们这些本土家族也从来都不是地方保护主义者,正如刁市座、潘主任多次在公开场合说的那样,我们海椰市欢迎所有带善意来的投资者,共谋发展!”
“海椰市不是我们这些本土家族的海椰市,而是所有人的海椰市,我们也没有这么好的牙口吃不下整一块大蛋糕,更何况,这块蛋糕现在还越来越大,大家随便划拉一下,都能够吃得饱,可是偏偏就你们汉斯国际集团那么贪心,连吃带拿,吃不完也不让其他人吃,朴董事长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下,这样合适吗?”
“你们这些天步步紧逼,采用一些偏门的手段,恶意针对我们海椰市‘联盟’!这么霸道的行径,现在却来跟我们谈合作……”洪源丰顿了顿,接着说道,“莫不是觉得我们无再战之力了?”
甄浩仁的一番话,撕开了双方最后的客套,话说到这份上了,洪源丰也没打算客气。
“洪老鬼,商道无常,只要不违法不违规,你管我们用的手段偏不偏门,真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说这么幼稚天真的话,不觉得令人发笑吗?”甄浩仁哈哈大笑地嘲讽道,“说你幼稚天真倒也不对,既然你对你们现在的处境那么清楚,刚才居然吃得那么香,当真是老谋深算、城府深沉啊!”
“不会是压力太大,才想通过吃东西缓缓吧?”甄淑芙讥笑道,“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饭也挺丰盛的!”
“阿芙,洪老先生毕竟是前辈,咱们这些做晚辈的,说话怎么能那么直白?委婉些,给洪老先生留几分面子,要不然的话,真要是把人家气出个好歹,按照华国律法,咱们这些同桌吃饭的人,可是要负民事责任的!”朴国昌看似在劝诫甄淑芙,实则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也更加恶毒。
“好了,注意规矩!”朴慈昌假意呵斥了朴国昌、甄淑芙一句,然后笑容真诚地对洪源丰说道,“洪老爷子,在商言商,之前咱们是对手,我们这边自然不能留手,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汉斯国际集团这边,同样的,那也是对洪老爷子你们的不尊重,可是这种对立,并不是永远的,只要洪老爷子点头,咱们不就可以握手言和了,你们也见识到了我们汉斯国际集团的实力,双方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说真的,咱们没有必要拼得你死我活,正如洪老爷子你刚刚说的,海椰市这块蛋糕,足够大了!”朴慈昌满脸笑容地说道,“咱们双方联起手来,整个的海椰市商界就是咱们说了算,岂不妙哉?”
洪源丰和江辰相视一眼,见江辰没有什么表示,他冷笑着说道:“朴董事长莫不是将我们当成傻瓜,咱们双方结盟,那谁主谁次?你们搞你们大的声势出来,总不会愿意屈居次席吧?”
“这不是自然的,刚才甄顾问可是说了,他们投了十几二十个亿,市场份额如果不占大头,那岂不是跟来旅游的没什么区别,就是不知道,还能够给我们这边各家企业留下多少?”江辰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小子,你说话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们汉斯国际集团今天设宴款待你们,跟你们好言好语地谈判,已经是给足你们面子了,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朴国昌一脸轻蔑地看着江辰说道,“今天你们倒是傲气,对我们表现得爱答不理,赶明儿你再想来求我们,恐怕就高攀不起了,我劝你们想清楚再开口得好!”
朴国昌前些天被江辰当众折了面子,他早就按捺不住了,心心念念想要把场子找回来。
朴慈昌原本是不打算跟洪源丰、江辰闹得太僵的,毕竟按照他的战略,跟海椰市本土势力结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样才能够帮助汉斯国际集团尽快地融入海椰市的商界。
可奈何朴慈昌一颗真心对明月,明月却是照沟渠,满心的“善意”都成了驴肝肺,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早就憋了不少火气了,所以此时也没有制止儿子的行为,选择了默许。
“国昌,说得好!海椰市这些乌合之众真以为自己的脸有多大,我们给机会你们,那是你们的运道,给脸不要,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甄浩仁啧啧冷笑道,“等真正火烧眉头、兵临城下,你们就是跪下来求我们,那也晚了!好好把握住我们最后的怜悯,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