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去？”姜珣眼眉一挑。

“去，干嘛不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去白不去。”沐芸端起茶盏，咕咚喝了一口，一抹小嘴儿，“我说完了，现在该你说了，我是否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姜珣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茶盏，半盏水微微荡漾，这是自己刚刚倒上的，还没喝，沐芸却端起来先喝了，她现在和自己这么不分彼此了吗？还是因为口渴而不拘小节？

“我知道，你现在的顾虑是，怕将来梁国有人说你的闲话。”姜珣道。

“呀！殿下，你一下就猜对了。”沐芸心道，这姜珣还是挺会揣度别人心理的嘛。

“我觉得，人呐，在哪里生活就要融入哪里，当然也包括你愿意接触的人。虽然宁国与梁国敌对，但宁国百姓与梁国百姓是不存在敌对的，各过各的日子罢了。你与裴琳琳已经成为手帕交，小友诚挚邀请，不去总不太好。关键是，不过是表演一场剑舞罢了，上升不到丢不丢梁国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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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珣拿过茶盏，重新为自己倒满茶水，端起来，也咕咚咕咚地喝了。

这下，沐芸的一双杏眼瞪大了，那意思分明是，我刚刚用过的茶盏，你怎么用上了？你姜珣现在已经这么不分彼此了吗？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姜珣看了看沐芸的穿着，道：“不如，我陪你去街上逛逛？自从来到宁国，你和卉儿一直没有添置头面衣裳呢，我早该陪你们去采买了。况且，入宫表演剑舞，总该有身合适的衣着。”

“不用了。撰写书稿住在裴府时，裴琳琳已经送了我几身，都非常合身，我猜是裴琳琳私下专门为我做的，够穿了。至于表演剑舞，裴琳琳找裁缝师傅专门定做了胡服，已经送过来了。”沐芸没有注意到姜珣脸上失望的表情。

“你看，胡服都送来了，你却还犹豫去与不去。”姜珣道。

“我开始没想那么多，没有在意。可后来，越在意，越成心结。看来，凡事不要钻牛角尖，想的太多，即是跟自己过不去。”沐芸脆生生地说道。

“是这么个理儿。不如，你去把胡服换上，我先替你把把关，我对衣着还是有些品味的。”姜珣提议。

“我正想着，不知道穿上效果如何呢，倒忘了殿下是从宫里出来的，见多识广。好吧，那就请殿下为我把把关。”沐芸转身回房。

时候不大，一身胡服劲装的沐芸出现在姜珣面前。

姜珣神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