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瞪大了眼睛:“你有办法?你又不会武功,难不成你会掐诀念咒,将他们一下子定住?”
沐芸呵呵一笑:“你们男人呀,就知道舞枪弄棒。我这法子,跟掐诀念咒也差不多,我在窟窿山时用过,很有效。这次,我想故伎重演。”
姜珣想起来了,听卉儿说过,她俩在窟窿山时,沐芸给那个匪首下过蒙汗药。问道:“这次来戎,你又带了蒙汗药?”
沐芸点头:“带了。可惜带少了,无法麻翻这么多的护卫。赤烈派来的护卫确实多了些。”
姜珣道:“管他呢,能撂倒几个算几个吧。”
乐安公主没有将真实意图告诉女儿莺歌儿,久在宫中的莺歌儿,难得有机会来到野外,像只出笼的小鸟,一路上哼唱个不停。
整个车队中,心情最紧张的当属沈嬷嬷。佟无忌大人没有和公主同行,更让她忐忑不安。宁国公主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了梁国的两个人质。这事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太靠谱。
虽然佟无忌把姜珣和沐芸在宁国的表现做了详细介绍,但沈嬷嬷还是捏了把汗,即便姜珣和沐芸靠得住,万一走漏了风声,梁国将公主扣住,要挟宁国,麻烦可就大了。
其实,沈嬷嬷不知道,佟无忌比她还要紧张。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公主同行,但真的目送公主的车队渐渐远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如果公主无法逃出戎国,他这一生注定要在痛苦中煎熬。万一公主出了什么差池,估计他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当然,为公主去死,他无怨无悔,但他更愿意公主平安无事。
经过十多天的跋涉,车队终于抵达宗承庙。
早在数日前,已经有官差骑快马,将乐安公主要来的消息,传给了庙里的住持觉信。觉信带领寺中僧人早早地候在山门处,见车队到了,忙趋步迎接。姜珣下马,和金莲宫总管太监一道上前见礼。
总管太监索敏说道:“王后娘娘说了,佛门净地,不便叨扰。还是按照老例,就在庙外扎营住下。”
觉信嘴上连说不妥,心里却巴不得如此。忙从袖中取出早已拟好的法事流程:“寺中已经做好准备,请王后娘娘示下,法事何时开始?”
索敏道:“王后娘娘说了,她要先到寺内跪拜佛祖和各位菩萨,然后便烦劳住持开始法事。”
乐安公主一行迤逦进入寺庙,姜珣对卢风使了个眼色,卢风会意,悄悄在寺内转悠开了,他要查看一下赤烈是否在寺内提前安插了可疑人员。
公主拜完神佛,在沈嬷嬷和沐芸的陪伴下,被小沙弥引到禅房休憩。寺内钟磬齐鸣,众僧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法事。
沈嬷嬷从禅房出来,对索敏道:“公主说了,随行护卫佩刀执剑,煞气太重,营地不宜靠近寺庙,还是远一点扎下吧。”
“是。”索敏答应一声,去找护卫长落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