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绝后患,皇上可会觉得可惜?”洛宜问道,娇柔如莺啼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阎善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温柔却又凉薄的双眸缓缓看向洛宜道:“有时候,看着这些人苟延残喘,也别有一番意思。”
死亡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铡刀悬在头顶,要落不落的那些时刻。
洛宜看着阎善渊嘴角的笑意,还真觉得自己和他像极了话本子里的恶毒反派。
一个杀人放火,一个鼓掌助威。
唯恐天下不乱。
“皇上仁慈。”洛宜歪头恭维道,然后伸手拿起一颗剥好皮的葡萄送到了阎善渊的唇边。
男人咬住那颗葡萄的同时,也含住了洛宜的指尖。
湿濡之感传来,洛宜再对上那双琥珀色温润的眼眸时,却莫名感觉到如被毒蛇锁定的黏腻紧张。
他看洛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美味可口的猎物。
可是洛宜的手指收回时,却故意用指腹蹭了男人的唇珠。
阎善渊的唇薄却软,漂亮的唇形带着多情与诱人之感。
洛宜不禁感慨,阎善渊当真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就算他不是皇帝,只怕也会有不少女子趋之若鹜。
洛宜不经意的撩拨,慢慢让这顿用膳变了味道。
到最后,龙床之上洛宜便成了那个被翻来覆去细细品尝的菜肴。
一声声娇软的“皇上”从她的唇间溢出,那双染上媚态的桃花眼蓄满水雾,好似阎善渊用手轻轻一捏,就能将她的理智全部搅碎揉烂。
而阎善渊确乎这么做了,他一遍遍逼迫洛宜露出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
要乖乖接纳他,要乖乖亲吻他,要乖乖地注视着他。
不能有任何反抗和抵抗之意。
明明男人的眉眼那般温雅矜贵,就连吐出的气息好似都带着一股非人的克制冷静。
可是他的动作却无比霸道。
宛如坚不可破的囚笼,而她只能在他划定的领域内获得些许自由。
“宜儿......叫朕善渊。”只是在即将达到之时,男人骤然停住,他紧紧贴着洛宜完好的左耳柔声问道。
缱绻旖旎的低沉声音好似海妖的诱惑,一点点将洛宜抓入深渊。
洛宜那还挂着泪珠的睫羽轻颤,她的手指甲嵌入男人紧实健壮的臂膀肌肉中。
恍若火烧的大脑昏昏沉沉,她想这不合礼数,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呢?
可是在内心深处,阎善渊这三个字已不知在她的舌尖滚过多少次。
到最后,洛宜温软而难耐地看着阎善渊,终是遂了他的愿:“善渊。”
“再唤一遍。”
阎善渊好似找到了新玩意,他一遍遍哄着怀中的女子唤着那大逆不道的话。
“善渊。”
“善渊。”
阎善渊一直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在洛宜的轻呼声中,阎善渊突然觉得这三个字也没那么让人觉得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