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彻底被打懵了,她还从没受过这等屈辱:“你还敢打我?你,你......洛延毅!”
气狠了的傅氏抬手就要打回去,却被洛大老爷轻松揽下。
眼瞅着两人越来越激动,洛璟止也顾不上被撕毁的书信上前阻拦洛大老爷,而洛珈玉则想护着母亲。
结果混乱之中,洛珈玉被推倒在地,一头撞在了桌角上。
喧闹之下,洛珈玉就这样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还是洛璟止一声呵斥,才止住了这场闹剧:
“寻医师来,快寻医师来!”洛璟止看着后脑勺涓涓流血的洛珈玉,一面发了疯似的喊着,一面不顾男女之防就把洛珈玉抱了起来,朝正堂外走去。
洛松和洛知樱几个孩子,还是头一次看到洛璟止这样疯狂失态的样子。
待正堂内的闹剧终于消停,众人都鸟兽四散。
唯有简氏和洛松看着一地的血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良久,洛松的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他对着母亲说道:“往后在这洛府之中,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简氏回想着刚刚的一幕,还觉触目惊心。
可是又想到傅氏被洛大老爷掌捆,她那被欺辱多年的郁气和不甘,好似也随着懦弱的褪去而消散了些许——原来高高在上的傅氏,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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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年少时不可得之人,她竟做出这么多荒唐事!
——
城北的宅院中,微亮的天色下薄雾蔓起,一轮红日从东边冉冉升起,伴着鹤鸣鸟叫,射出如利刃般的初霞之光,将宅院的每一处角落温热照亮。
洛宜迷茫之中起身,望着朱窗外的天色,刚想唤阿霜、阿芜过来服侍,却猛然摸到了腰间横着的手臂。
她心中一惊,一时间愣是没想到阎善渊昨日留宿此处,差点没惊呼出声。
“怎么了?可是睡得不安稳?”直到男人清哑却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洛宜才稍许回过神。
意识到了拥着自己的不是旁人。
洛宜原本起来的身子重新躺回去,男人的怀抱温暖得恰到好处,硬邦却又不失柔软的胸膛宽阔可靠。
阎善渊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下巴也贴到了她的肩头,整个从背后将她牢牢抱住,却又留给她自由活动的余地。
是禁锢,又像是保护。
屋内的安神香依旧清淡舒适,似是昨日有人加过香薰。
偶尔有细碎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院内的仆人们已经开始劳作了。
朱窗透过油纸的光束越来越亮,洛宜几乎能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白瞧见屋外的繁花绿树,白墙朱瓦。
可是天色甚亮,却又透着无限的温柔与安宁。
察觉到她没说话的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右耳,又唤道:“宜儿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