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也罢,是话本子里的配角也罢,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说出去谁会信呢?
她要忍着,她要将这些事都憋住。
然而洛宜没想到,阎善渊会在宅院中等她。
洛宜这会儿缓过劲来,才发现屋内的案桌之上不知何时备好了饭菜茶点和瓜果,就连床榻上的枕被都比她上次来时看到的更为华美。
阎善渊显然来这儿好一会儿,就是为了等她。
洛宜心尖涨涨的难受,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好似将她心中的苦闷与亢奋都一扫而空。
她重新归于平静与理智,就像是风尘仆仆的旅人在客栈之中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与安慰。
“疼吗?”阎善渊抚摸着洛宜散开的发问道。
两人许久不欢好,洛宜今日又太过主动和热情,那女子在上的姿势起初还让她吃了一番苦头。
也把阎善渊撩拨得不行。
到后来,两人似乎都沉沦到底了。
由着身体重复着最原始的运动,如不知疲倦的野兽。
洛宜搂着阎善渊精瘦却不失健壮的腰弱声说道:“有一点点疼......”
刚刚是她太疯了,但她真没想到,阎善渊就这么纵容着她放肆。
恰好这时,江朝日隔着帷帘躬身说道:“皇上,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了。”
说罢,江朝日便又退了出去。
洛宜腿软,阎善渊就将裹着被子的洛宜囫囵抱起,像是抱小孩一样让洛宜坐在他的手臂上。
尽管是单臂,也丝毫没有让洛宜感觉到不安。
酸软的身子泡入了热水之中,小脸一半埋入撒着玫瑰花瓣的水下,只留一双殷红如海棠般的桃花眼乖乖地看着阎善渊。
右脸的肿已消了不少,五个鲜红的指痕在白雪肌肤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更为刺眼了。
阎善渊凝视那伤痕良久,原本平复下去的杀意又层叠涌起。
他坐在浴桶边,用沾水的帕子轻轻为洛宜擦着小脸。
尽管洛宜不着寸缕,浑身上下布满了他的痕迹,阎善渊低头就能将那峰峦有致的娇躯尽收眼底。
可是此刻,阎善渊温柔的东西却不夹杂任何情欲。
洛宜被阎善渊的专注勾得心头一紧,从前她总觉得阎善渊对待她,带着一种骨子里的漫不经心与懒散淡漠。
他的眼神看上去再深情温柔,底色也是凉薄的,是厌倦的。
所有的事好似对他而言,都是一时兴起。
兴落,便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现在,洛宜却感觉到了阎善渊的怜惜与珍重。
甚至在二人欢好之时,洛宜记得阎善渊轻吻了她的右脸好多次。
似要用吻把那伤痕都掩盖般执着。
好奇怪。
洛宜的小手扒着浴桶的木质边缘,又将仰着脖颈小脸往上送了送。
“还疼吗?”阎善渊问道。
他记得洛宜的右耳受伤,还特意伏低身子凑到她的左耳说。
“不疼了。”洛宜摇了摇头,脸侧湿漉的发丝随着她的摇头溅起细小的水珠。
有几滴落在了阎善渊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