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以色侍人?”
洛宜吻到红肿的唇微张,真如花猫般的小脸写满了可怜与无助,她的小手揪着阎善渊的衣领,哪怕是坐在他的身上也比他矮了一个头。
她如同稚子,如同幼兽,就这样无措而哀伤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阎善渊被她看得心头一紧,喉咙发痒。
他常觉自己对洛宜充满摧毁欲和破坏欲。
他喜欢看到洛宜在他面前失控、无措的样子,喜欢披着那温雅矜贵的皮囊把她诱惑折磨得没了自尊和自我。
可是这一刻,他的心中满是怜惜和保护欲。
再开口时,阎善渊语气中的温柔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不哭了,好吗?”
“明日不是还要和离吗?哭肿了眼睛,岂不是又叫那些人看笑话?”
见洛宜还懵懵又委屈地坐在他的怀中抹眼泪,阎善渊头一次后悔说那话了。
他抬起洛宜的下巴细细亲吻着,想要叫她不要想那些。
这次,阎善渊无比温柔而宠溺,一点点将啜泣的洛宜捧上云端,叫欢愉掩埋洛宜的崩溃与难过。
但最后,两人皆是衣衫散乱。
阎善渊身上的冷竹香浸染着洛宜的每一寸肌肤,但却又被另一股甜腻到让人发慌的香味掩盖......
——
定国公府。
宾客散尽,定国公府中的仆人收拾着遍地狼藉。
今日分明是定国公府的好日子,此刻却颇有几分萧条落寞之意,众仆人只埋头做事,不敢多说一句。
此时的静尘院中,韩奶娘和雨荷二人又被顾老夫人提了出来,傅氏和洛珈玉也留在定国公府并未离开。
宴席到一半,顾老夫人就离席而去,命朱嬷嬷仔仔细细地又搜了一遍定国公府的后院,将韩奶娘和雨荷周边的人都盘查了个遍。
这才发现韩奶娘竟在府外买过外敷的麻药,八成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给川哥儿扎针用的。
韩奶娘日日照顾川哥儿,哄骗他撒谎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加上被顾衍霄命人弄死的那韩奶娘的儿子,顾老夫人总算厘清了这些事。
这傅氏为了让洛宜腾位置,还真是大费心思!
连雨荷都是她的人!
这到底是定国公府,还是她傅氏的私宅啊!
顾老夫人细思极恐,只觉得傅氏这个女人不仅狠辣,还心思深沉。
院内,韩奶娘已听说了自己儿子身死的事,她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死定了。
所以无论顾老夫人怎么盘问,甚至是用了刑,韩奶娘也并没有把傅氏爆出来。
只说一切是她憎恨洛宜所为,与傅氏无关。
傅氏不过是心善,替她和儿子还了债。
顾老夫人心中憋着气:“洛大夫人,你说说,这韩氏的话有多少可信呢?老身竟不知,这定国公府的婢女婆子都跟你有关,你这手伸得还真是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