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不可妄言!”顾老夫人怒斥道,一双眼眸都瞪着像铜铃,生怕洛宜祸从口出。
而华阳郡主听到这话攥紧了拳头,上下牙齿相撞看着洛宜的双眼都能喷出火来。
“皇上”二字出来,所有人都噤了声。
正是因为阎善渊对此事盖棺定论了,这会儿华阳郡主就是想翻旧账也翻不了。
更何况,就算有川哥儿这个人证,也没有物证了。
“探春宴上的物证没有,那雨荷所说的东西总能找到吧!川哥儿胳膊上的伤痕总能证明你有所不轨吧!”洛珈玉说道,一向温柔清冷的女子此刻竟也显露出些许咄咄逼人的气势来。
“洛宜,雨荷所说的事你怎么解释?”顾衍霄忍不住问道,“川哥儿身上的伤如何解释?川哥儿他还是个孩子,他难道会撒谎吗?”
他第一反应自然不信洛宜能做出伤害川哥儿的事,可是川哥儿手上的针眼、雨荷的证词又不可能作假。
“妾身的婢女都说了,她不曾做过这等事,自然妾身也不曾做过。”洛宜反问道,“至于川哥儿身上的伤,自然也不是妾身所为。”
“上个月妾身念着姐姐回京,就主动让出了川哥儿的抚养之权,此后妾身并没与川哥儿有过多往来。”
“国公爷怀疑妾身,倒不如怀疑川哥儿身边的奴婢婆子是如何照顾主子的!川哥儿手臂上有这些伤痕,难道你们就一无所知吗?!”
韩奶娘说道:“奴婢,奴婢们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小世子身侧啊!今日晨时小世子来到清幽轩后,都是您亲手照顾的……”
“你的意思我在今早扎伤的川哥儿?好啊,那为何我扎伤川哥儿,川哥儿却连哭都不哭?今日乃是川哥儿的生辰宴,我做这等事有什么好处?”洛宜反击道。
“你记恨我们先夫人,所以才报复小世子的!”韩奶娘提高声音说道,“京中人人都知道,你是抢了自己姐姐的夫君!”
韩奶娘情急之下说出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有几分尴尬。
“我若真如此虐待川哥儿,川哥儿为何不早将这些事告诉旁人?川哥儿乃是母亲和祖母的心尖宠,他可是会忍气吞声的孩子?”洛宜质问道,“川哥儿,你既说是姨母扎伤的你,姨母何时何地扎伤的你?扎你的时候你难道不痛吗?”
洛宜盯着川哥儿说道,川哥儿被洛宜流露凶狠之色的脸吓坏了,哇得又哭了出来。
洛珈玉将川哥儿护在身后,朝着洛宜吼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这般逼问他,莫不是是在威胁他?!”
“放肆!”顾衍霄也被洛宜的态度激怒了,他快步上前扬起手就给洛宜一个耳光,“府中除了你,还有何人会对川哥儿不满?”
顾衍霄毕竟是男子,手掌扬下来的那一刻打得洛宜耳朵嗡嗡作响。
阿芜脸色一凝,上来就将洛宜护在了身后。
顾衍霄没想到阿芜这个小小的婢女还敢挡他,他下意识就想连着阿芜一起教训。
却听到洛宜带着哭腔说道:“若是我对川哥儿不满,我何必之前豁出性命来救川哥儿!”
“今日晨时川哥儿来我院中寻东西,恰好百草堂的徐医师来清幽轩为我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