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善渊伸手捏住洛宜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白嫩之处,随后俯身便是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在阎善渊面前,洛宜素来没什么还手之力。
可是相处久了,洛宜也琢磨出了一些相处之道,知晓如何通过示弱让阎善渊这人心软。
她温顺而乖巧地承应,又小心试探着前进,宛如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
阎善渊的手慢慢朝后,撩开洛宜的乌发将手放在了她的后颈。
五指收拢,如同给猫咪顺毛般轻轻捏着,慢慢顺着洛宜的温柔而行。
然而可惜洛宜仰起头,那双桃花眸慢慢蓄上一层朦胧的薄雾,似青山烟雨,又似明月清辉。
如妖魅般媚态又如同稚子纯乖,勾得阎善渊呼吸一紧,原本已放缓轻柔的吻又变得如狂风暴雨般剧烈。
洛宜那点子讨好,顿时功亏一篑。
一吻结束,洛宜红着小脸窝在阎善渊的怀中,泪眼迷蒙之中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今日妾身怕是得早点回去。”洛宜柔声说道,“过些日子又到了川哥儿的生辰,顾衍霄有意大办一场,妾身这些时日都在操持此事,晚上还有管事要上报今日府中的用度……”
洛宜说完心里还有些忐忑,她这话可不是什么欲拒还迎的推辞。
洛珈玉忙着和司徒锵和离,顾衍霄得了洛珈玉的芳心自然要趁热打铁,陪着洛珈玉免得她狠不下心。
魏氏不擅管家办宴,顾老夫人又只是个拍板定论的。
这事自然就落到了洛宜的头上。
更何况洛宜还要借着川哥儿的生辰,办点别的事……
阎善渊倒是并没有不悦,今日他虽有心思,可是到底还顾念着洛宜道身子。
良久,他收回那颇具压迫感的视线伸手摸了摸洛宜的小脸道:“往后那避子汤不必再喝了。朕命陈太医再研制个不伤身的方子……”
说罢,阎善渊利落地起身张开双臂,示意洛宜帮他整理衣衫。
俨然就要离开了。
洛宜还没反应过来阎善渊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已起身跪在了床上,伸手替阎善渊抚平腰间玉带上的褶子。
女子葱白的指尖一点点将玉带摆正捋直,最后无意识地停留在了玉带下那几缕银穗之上。
洛宜时不时仰起头看向阎善渊,竟还有几分呆呆的。
阎善渊从前是觉得洛宜好看,动情时妖魅灼人又清纯可怜,轻而易举地就能诱发他的摧毁欲。
而现在,他却觉得洛宜还有几分可爱。
“和离之事,快了吗?”阎善渊心情颇好地问道,“朕的圣旨已拟好了。”
洛宜浑身一震,随后眼中浮现起如星辰碎芒般的喜悦之色。
那还握着阎善渊腰间玉带银穗的手骤然收紧,竟不小心拽掉了几缕,掌心摊开,那散开的银穗还泛着漂亮的光泽。
“皇上,您这衣裳……这衣裳的做工实在是……”洛宜心虚地将手掌合拢,而那本该整齐排列的银穗赫然缺了个口。
阎善渊一时间也哭笑不得,他伸手虚握成拳,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在洛宜的脑门上轻叩了两下。
力道不重,但这惩罚小孩般的做法却让洛宜十足十地感到了羞耻之意。
洛宜伸手捂着额头,桃花眼中写满了控诉和幽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