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善渊的眼底浮现诧异之色,似是想不明白这清梦和洛璟止是什么关系。
洛宜继续道:“哥哥一会儿可否能让清梦姑娘和我单独说几句话?”
既然人都已经带到金霄楼了,哪里有不纵容着的道理。
待一曲毕,阎善渊就道:“我这新收的妾室不怎么会床榻之事,你们谁可能教一教她?”
清梦和绿萝看到洛宜发间的绢花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绿萝今日虽悉心上了妆,但细看来还有些唇色惨白,光是弹了这一曲,额间就已起了汗渍,手也颤抖不已。
见绿萝这样,清梦自然而然地站了出来。
她看似乖顺地垂头行礼,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厌恶之色:“奴家可以,不知两位贵客是要看着奴家和绿萝演示吗?还是说......”
洛宜听完这话又愣了神,清梦的话没说明白,她也没能完全琢磨透。
但听着好似是两名女子,要在她面前演示那等事......
洛宜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阎善渊,阎善渊对这话倒是不陌生:“你且带她去内室教导便是。”
“这位贵客,还请里面来!”清梦如木偶般走到了洛宜和阎善渊面前,然后伸出手臂做出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洛宜移步到那被芙蓉流苏帷包裹的软榻之上。
洛宜起身跟着清梦离去,而阎善渊则命绿萝再奏一曲,以曲声掩盖了洛宜和清梦的声音。
一入流苏帷幔内,清梦竟当着洛宜的面就开始脱衣裳。
洛宜还没反应过来,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软糯的峰峦和纤瘦到不可思议的腰肢很快袒露在洛宜的面前。
洛宜虽已经人事,可是从没如此这样见过旁的女子的身子。
更别提外面还有个阎善渊呢。
她下意识地将清梦撇下的外衫又给她搭回去,也正是这时她注意到清梦的背后有一个赤红的烙印。
上面虽以赤色刺上了些梅花之纹,但还是能依稀看出那是个“奴”字。
这个“奴”字看得洛宜一愣,清梦也察觉到了洛宜的怪异之处。
当她注意到是自己后背左肩处的烙印露出来了时,她起先还有几分羞耻,可是渐渐却变得木讷而沉默了起来,任由洛宜打量。
“让贵客见笑了。”清梦低声说道,声线却带着些许难以隐忍的颤抖。
就是因为这个奴印,清梦才没资格被当做头牌捧。
哪个客人愿意见到这样的痕迹呢?
就算是来楚馆青楼寻欢作乐,就算这些妓女本就是千人骑万人骑的东西,可是打上个奴印,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
洛宜的确有些惊讶,话本子里可从没说过清梦身上有这等痕迹。
然而触及到清梦眼底的恨意与羞耻之色,洛宜淡淡地收回目光,再次认真地帮她把外衫披好。
“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此事的。”洛宜缓缓道。
清梦面露不解,她隔着纱帐看了一眼阎善渊的背影,又收回目光后问道:“奴家不懂贵客的意思......”
“你入京,可是为了寻亲的?”洛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