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是什么日子?”阎善渊的手掌隔着那银白外衫的布料轻轻摩擦着洛宜的小腿,腿肚的软肉被男人把玩于掌心,痒痒的。
“皇上可知我那嫡母傅氏?”洛宜摇了摇脚,踝腕处的银钏轻声作响,脆而空灵。
阎善渊的手指顺着女子光洁的小腿摩挲过去,恰好握住了那细圈银钏,扼住了那清脆的声响。
“荣安侯嫡长女,李太后的手帕交,朕怎么会不知道?”阎善渊说道。
“待妾身将一份大礼送给妾身这嫡母后,自会寻个由头和离。”洛宜说道,“只是那时,皇上可莫要忘了帮妾身一把......”
“你与傅氏不合?”阎善渊问道。
“并非不合。”洛宜摇了摇头说道,“而是你死我活。”
这还是第一次,洛宜在阎善渊的面前露出极具攻击性的一面。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与扭曲不加掩饰,那张清妩娇柔的面庞竟也浮现出几分狠辣与凉薄之意。
阎善渊还从没见过洛宜这个样子。
不过据他查到的东西,怀里这小家伙的确在她那蛇蝎心肠的嫡母手下吃了不少苦。
“左右不过是个老妪,也嚣张不了几天。”阎善渊的五指收拢,直到将洛宜纤细的脚踝之处留下淡红的五指痕迹后才满意地松开,“荣安侯府,这些年倒是也做出什么事来,空吃俸禄、如蚁附膻......”
比起那银钏,阎善渊更喜欢自己亲手留下的痕迹。
如镣铐。
如烙印。
好叫这女子明白,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
洛宜听了这话,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立马看向阎善渊。
男人似笑非笑,嘴上说着荣安侯府这些年的不是,带着欲色的视线却是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
温雅矜贵的眉眼柔和又冷淡,落在她的身上,却又莫名带上了一股灼意。
像是温热的烛油滴落在手背之上,带着烫意的刺痛,却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苏爽。
洛宜如猫儿压低腰肢,主动贴上了阎善渊的胸膛,随后一个吻轻轻落在了阎善渊的唇上。
带着几分讨好,却又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不带任何情欲。
“那皇上可要帮帮妾身?”洛宜漂亮的桃花眼被阎善渊的身影塞得满满当当。
她这副勾引人的模样,还真叫阎善渊品味出几分狼狈为奸的意思来。
“怎么帮?”阎善渊问道。
“皇上先答应妾身就好,等到时妾身再告诉您怎么做可好?”洛宜眼下等不到洛松的信儿,自然还不能扳倒傅氏。
“天底下,你是第一个敢指使朕的人。”阎善渊说道,慵懒而倦足的眸微微眯起,倒是并无半分不悦。
——
另一条与阎善渊和洛宜所在的画舫有七八分相似的画舫之上,苦苦等待自己姐姐的洛松最终还是没能等来洛宜。
反而见到的是穿着华美妇人服饰的阿芜。
洛松瞧见阿芜打扮成姐姐的样子来见他时,吓得差点没拿住手中的茶盏。
“夫人说了,您若是查到了‘清梦’的踪迹告诉奴婢就是......奴婢回去后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夫人。”阿芜一面说,一面拿出了洛宜亲笔写下的书信。
洛松看过后,才稍许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