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霜却担忧急了:“夫人,国公爷还唤您一会儿过去,若是他看到这些您要如何解释呀?”
“如实解释便是。”洛宜不紧不慢地道。
许是穆尧太过用力,洛宜的喉咙每每说话时还有些炙痛。
“可是......”阿霜到最后还是咽下了自己的担忧。
待洛宜到了建文斋,这次倒是不用在外面等了,而是直接被顾昊迎了进去。
顾昊瞧见洛宜的脖颈也颇为惊讶,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洛宜适时流露出哀伤羞愧之色,缓缓道:“今日在满花楼时撞见了穆小将军,他似是饮酒太多,在满花楼失手伤了人。”
“妾身想着他怎么都是国公爷的义弟,就上前拦了拦......结果就......”
顾昊恍然大悟,穆尧的脾气他也是清楚的,只是堂堂七尺男儿对一柔弱女子下手,他看向洛宜的目光都带上了些许的同情之色。
而顾衍霄从书房走出来时,恰好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他目及洛宜的脖颈上的纱布,顿时眸染不悦之色:“怎么回事?”
今日洛宜所见的,不是司徒锵吗?
顾昊行过礼后识趣地退下,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洛宜和顾衍霄。
洛宜又解释了一遍掐痕迹的由来后道:“穆小将军怎么说都是国公爷您的义弟,如今穆将军又只剩下穆小将军一个儿子,若是穆小将军真将那女子杀了,明日只怕又是满城风波......”
“穆尧越来越不像话了!”顾衍霄何尝不知道穆尧对洛珈玉的心思,但是穆家、顾家利益和情感纠葛太深,顾衍霄拿穆尧也无可奈何,“你今日去满花楼见了司徒锵?”
话锋一转,顾衍霄的问题又落在了司徒锵身上。
显然他根本不关心洛宜脖颈上的伤,也不怎么在意她与穆尧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洛宜垂下眼眸将今日满花楼司徒锵说的话悉数转述给顾衍霄,然后说道:“这南疆少主瞧着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想着这般恶毒的事对付国公爷您......妾身听闻只觉得浑身胆寒,当时连茶盏差点都拿不稳......”
“什么情蛊,什么子母虫,妾身闻所未闻......”
“只是妾身想到,姐姐的失忆之症迟迟不好就是因为这南疆少主对姐姐做了什么?又或者,他也对姐姐用了这等阴毒之物才让姐姐如此喜欢他?”
洛宜的话毕,顾衍霄的神情果然阴沉了下去。
瞧见这一幕,她继续拱火道:“依妾身看,这南疆少主好似怕极了姐姐离开他,兴许正是姐姐没那么喜欢他,他才迫不及待撺掇妾身来暗害国公爷您.......”
“可是姐姐跟在这般蛇蝎心肠的人身边,会不会哪一日有什么危险啊?”
“还有川哥儿,川哥儿若是亲近姐姐,必然避不开遇见南疆少主,若是......”
洛宜话留一半,顾衍霄的眼底已然翻涌起浓烈的杀意。
恨吧,恨吧。
眼下司徒锵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康亲王的儿子,还一心想着回那南疆去。
若是在揭开司徒锵的身世之前,这二人就斗起来,这才有意思呢!
“你就没对这法子心动吗?”
然而转头,顾衍霄看向洛宜的视线中带上了些许的审视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