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接过眼神，立刻往他那边靠了点，声音温柔动听：“之衍，干嘛总是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大家都难得聚在一起。”

一边说着话的时候，她的手搭在程之衍的小臂上，俨然亲密无双的样子。

几人见着他们，调侃道：“咱们清清这么多年了，对衍哥还是这么好啊。”

林清清羞涩一笑，目光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程之衍。

“我不对他好，难道要对你们好吗？”

她大着胆子说出这种话，周围的人瞬间起哄起来。

可程之衍脸上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反而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中抽开，没有解释，也没有特意去说明什么。

林清清原本欢喜的情绪，因为他这个小动作，情绪瞬间落了下来，笑意也僵在脸上。

韩晨见他们情况有点不对，便张口问道：“衍哥，不是说你要和沈家那位离婚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动静？”

程之衍这才抬起头，目光有些锐利。

“你怎么又知道我要离婚的事情？”

韩晨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有点要冒冷汗的架势：“这不是大家都听说了吗？”

程之衍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消息不仅能传到父母耳中，连他们也都知道了。

他将酒杯放到了桌上，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已经离了。”

真离了？

除了林清清险些克制不住高兴，其余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以前林清清还没回来的时候，大家聚会的时候，也提过让衍哥将老婆带过来。

但他从来没答应过，以至于大家到现在都不知道程太太长什么样子，所以在他们看来，程之衍对这个老婆是压根不上心的。

但今天……看他的反应，大家都琢磨不出来，程之衍现在对林清清，还有那个离了婚的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

见他们不说话，程之衍好笑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其余人连忙都讪讪笑着：“离了好离了好，当初老爷子逼你结婚，这下终于可以解脱了。”

而程之衍余光却是瞥了一眼旁边的林清清，又很快收了回来。

“你们对我离婚这件事，好像还挺高兴的？”

这句话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

韩晨倒是能厚着脸皮笑笑，过去给她倒酒：“这不是替你高兴嘛，毕竟清清现在人都回来了，你总不会至于让她无名无分地跟着你。”

林清清却在旁边没开口说话，却也期待着他的答案，时隔几年，她回来后，也发现之衍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无条件宠溺着了。

他或许是对以前的事心存芥蒂，总不可能是……对沈星晚还记挂着吧？

林清清不敢深想。

程之衍接过韩晨殷勤递来的酒杯，却没再喝。

他语调懒散，呵斥着韩晨：“乱说什么，我虽然现在是离婚了，可没说你们嫂子换人了。”

他漫不经心的话像是一个雷，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而此刻，林清清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她手紧紧抓着衣角，几乎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