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看到祁岳拿着风筝进门,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岳岳,快,吃饭。”
面对自家小婶婶,前一秒还满目哀怨的祁岳秒切换笑容,把风筝随手递给佣人,迈开腿就走了过来。
正准备坐下,祁郁却指节弯曲,敲了敲桌子,“洗手去。”
祁岳一愣,抬手指着桌上剥好的虾:“那不是有剥好的吗,我用筷子夹就行。”
说着,她坐下拿起佣人递过来的筷子就要去夹。
祁郁眼睛都没转过来,直接用筷子挡住:“这是我老婆的,你自己没手?”
男人慢悠悠的转眸,那张脸冷肃古板。
祁岳:又来了又来了。
“谁没个剥虾对象似的。”她翻了个白眼,终究是迫于自家小叔的威压乖乖起身去洗了手回来。
刚走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座位放着一盘剥好的虾和撬开的蟹。
祁岳挑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朝祁郁愉快的喊了一声:“谢谢小叔。”
“您人真好,活该您有老婆。”
十个字,完美拿捏祁郁。
男人故作淡定:“别拍马屁。”
祁岳撇了撇嘴,都变翘嘴了还装高冷,服了。
还没等祁岳吃完,祁郁就已经带着南倾准备出去放风筝了。
祁岳对这玩意儿没兴趣,相比之下桌上剩下的小龙虾更能吸引她。
南倾和祁郁正研究风筝呢,门外车子驶入庭院,车门打开,远远的牧稚大小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听说你们要放风筝?”
大小姐刚下班,踩着高跟鞋就走了进来:“这我擅长啊。”
她看着南倾和祁郁手里的风筝,自信挑眉:“要比赛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祁郁看向自家老婆,眼底带着笑意。
南倾点头:“好啊,看谁的风筝飞得高。“
屋内,祁岳端着小龙虾走出来,随手往牧稚嘴里塞了一只,她靠着沙发懒洋洋道:“我勉为其难做裁判吧。”
几人一拍即合。
踩着天快黑时的晚风,南倾和祁郁一组,牧稚大小姐自己一组。
庭院里,牧稚势在必得努力感受风向。
结果一回头,发现祁郁在南倾面前蹲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
牧稚和祁岳瞪大了眼睛,还能这么玩儿?
南倾撑着祁郁的肩膀乖乖爬上他的背,男人背着她站直身子。
她就靠在祁郁背上,整理着风筝和风筝线。
正好一阵风吹来。
不等牧稚反应,祁郁背着南倾率先逆着风冲了出去。
南倾手中的风筝随着风朝身后逐渐飞起,她一手搂着祁郁的脖颈,一手控制着风筝线。
适当的收紧又放松风筝线,没一会儿风筝就飞了起来。
牧稚终于反应过来,一边大喊着“虐狗了”一边胜负欲被激起来,抓着风筝拼了命的跑。
庭院里,三人满院子的疯跑。
祁岳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端着小龙虾,淡定从容的看着。
若是几个月前告诉她,她那神只般的小叔有一天会这么幼稚跟别人满院子疯跑就为了放风筝哄老婆开心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如今,见得多了祁郁的宠妻无下限,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高冷的男人,遇到了喜欢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想方设法的对她好哄她开心。
没来由的想到被自己赶走后已经很多天没出现过的司屿川,祁岳似笑非笑的勾唇。
小朋友,哪有耐心可言。
想法刚落,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祁岳没来由的心跳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