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倾纠结怎么继续下一步时,实验室的门被敲响。
是周炜的声音:“南法医,门外有一位老人家找您,他说他叫秦叔。”
“秦叔?”南倾听到秦叔过来找自己,第一反应是殡仪馆出了问题。
不敢耽搁,她放下手里的活就走了出去。
周炜带着南倾来到她的办公室,秦叔正坐在沙发上翻她昨天没看完的古书。
“秦叔,是殡仪馆出事了吗?”
南倾上前,目光急切的看向秦叔,这几天她都在忙。
殡仪馆那边秦叔宣布了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接客的消息,最近几天都很安静,秦叔突然找来南倾很难不多想。
好在秦叔首先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放心,有我在殡仪馆不会有问题。”
他把一封信递给南倾:“这是老馆主刚才交给我让我给你带来的。”
“老馆主回来了?!”
听到老馆主的消息,南倾莫名有一种一颗心安定了的感觉。
那种下意识依赖,总觉得如果老师在,他一定会能懂。
“回来了一会儿。”秦叔笑道:“小丫头都这么大了,入殓工作都自己一个人干了好几次,怎么还老是想着老师呢。”
他打趣道:“我就说孩子惯不得吧,你老师还特意跑回来让我给你送东西,你们这两师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话是这么说,可秦叔语气里没有半分不高兴和斥责,反而像是吃醋。
那老头子,回来都不问问他一把老骨头了能不能撑得住,开口就是问南倾这丫头。
还给留了信,真行。
南倾见秦叔吃醋了,嘴甜道:“那不是因为秦叔你能力强大,老馆主对你们放一百个心。”
“我刚出师,还得被随时盯着才行,不然指定闯祸给您和老馆主丢人。”
她随便两句话,哄的秦叔眉开眼笑:“还是倾倾会说。”
“得了,我任务完成了,殡仪馆不能没有人镇着,得回去了。”
说到这儿,秦叔背着手就准备走,然而,刚走出去两步。
他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南倾手里的信,神秘的笑了笑:“信里大概率有你需要的东西。”
南倾看了眼手中墨水都还没干的信,心头一暖,郑重点头:“多谢秦叔跑一趟,您若是能联系得上老馆主,替我督促他要按时休息,别不吃不喝研究去了。”
秦叔摆着手往外走,背影透着潇洒:“你放心吧,老馆主那人比谁都惜命。”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感叹声依稀传来:“欠下的债还没还完,他怎么舍得死……”
秦叔与老馆主几十年的情谊,听说秦叔是老馆主从边境带回来的,而后在南城娶妻安家。
南倾找不到老馆主,但秦叔可以。
目送秦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南倾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
这封信能被送到这儿,就证明老馆主已经从那个盒子中得到了什么信息。
这是好事,她却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事情紧急,由不得南倾伤感。
她打开信,里面就七个字。
“子蛊血,放心去做。”
莫名的,南倾一颗心都安定了下来。
老馆主说行,那就一定行。
对于子蛊血能否唤醒母蛊的顾虑破除,南倾当即跑回实验室,尝试从患有蛇蛊尸毒的受害者血液中提取子蛊血。
然而,进行到一半,所谓的子蛊血毫无踪影。
南倾才意识到一件事,子蛊是在受害者体内,抽他们的血自然提炼不出来子蛊血。
那怎么办呢?
南倾目光一转,看向母蛊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