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谢瑾不管不顾一定要把她赶走。
谢瑾自是没有时间搭理她。
杀鸡,拔毛,煲汤,哪一样不比搭理她重要。
清音这一觉睡的极好,等她醒来,发现床上已经没了谢瑾的身影,只余他的枕头还在。
清音没想到,自己刚收拾打开门,就忽见一个身影朝她冲来抱住,“阿音姐姐,还好你没事,你不知道,刚听到你落水的消息,我都怕死了,本来要来看你的,对不起……”
“没……”关系。
“阿音姐姐,你怎么会掉到湖里了?小时候我因为踩空差点掉下湖,父亲就命人特地栽了一圈花草,这样就算观赏,也不会离湖太近,现在看来,这花草也不管用啊?”
“安柔……”
“嗯?”
“其实,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不是自己摔下去的?”安柔呆呆地重复道,眼睛却慢慢发红,声音有些哽咽,“是……她吗?”
此时此刻,母亲两个字在她嘴里,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下药?杀人?
现在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阿音姐姐?
不行!她得去问个清楚。
安柔擦了擦眼泪,“阿音姐姐,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完,也不顾清音叫她,很快就跑走了。
清音刚想去追,谢瑾从厨房走出来,“阿姐,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汤我还要放什么?”
清音脚步一顿,看着人已经打开门跑远了,她只好返回厨房。
看着砂锅里面塞了一只满满当当的鸡,她嘴角一抽,“你这是哪来的?”
谢瑾不知想到了什么,快速道:“放心,买的。”
清音抿唇笑了笑,“我也没说不是你买的啊!”
谢瑾知道清音这是也想起来了。
不过想起来就想起来吧。
反正自己飞进他院子里的鸡,肯定就是给阿音吃的啊!
比起厨房的温馨,县令府后院的气氛却一片凝重,甚至硝烟四起。
易远舟看着昔日的爱人,此时的夫人,一脸不可置信,“你,你刚说什么?”
卢氏冷笑了一声,“这清氏手脚不干净,被发现之后自己投了湖,与我何干。”
对!
这就是那只碎掉钗子的作用。
若是清氏侥幸没死,那自然就有投湖的理由。
这易远舟自不是小门小户出生,易家,曾在京城也是享誉一方的世家,他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才来这里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昨日之事,事关谢瑾,他自是要好好查一番,才好对这位新晋解元有个交待。
可没想到,这一查不要紧,线索全都指向自己的夫人。
他立即让人停了下来,自己则过来当面询问。